“大胆狂徒,还不放下我院弟子!”
一个长老目眦尽裂,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虽然神术的初代长老一向是七院中公认最弱的,但是元婴期修士如此情绪化,倒也是不常见到。
南宫烈自是不为所动,他不是个弑杀的人,但是面对杀父仇人,要说将她放过,那未免也太“豁达”了一些。
对于处理凯瑟琳,南宫烈是真的头疼,杀了?冤冤相报,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肯定要与神术斗个你死我活了,甚至在经历了冷羽这件事情之后,不会再退让的万兽肯定会对上神术学院,两院对战势必生灵涂炭。不杀?杀父之仇却又如何能忍。
而且现在南宫烈的眼神中不只透露这迷茫,他瞄了一眼黑色衣裙的纤细身影,那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一出生就被告知死去的、不存在的人,此刻就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若说南宫烈此时的心情,当真是百感交集,只是这原本强烈的恨意却当真是少了一些。
凯瑟琳在南宫烈手中动弹不得,本来她设下了天罗地网,自认为除掉南宫烈,为埃琳娜报仇已经是十拿九稳,谁曾想忽然杀出个深渊女王。
这深渊女王还是南宫烈的生母,哪怕打死她也想不到这茬,而且这深渊女王竟然是可以完全离开深渊的,这足以颠覆所有人对于暗黑深渊的认知,如果摄魂魔也是可以离开深渊的话,那岂不是对整个玄天可以造成重大威胁。
如今的凯瑟琳心如死灰,原因无它,她的灵根已经被深渊女王彻底毁掉,对于修士而言没有灵根就意味这死亡,从某种层面上,凯瑟琳已经是死了,不,这样活着对于她而言比死更加痛苦。
南宫烈的一击更像是试探,而深远女王却也有点不紧不慢的意思。
“他们等什么呢?打啊,我还想趁机捞点宝贝呢。”
一个绿衣男子表情猥琐,但是胯下骑着的坐骑却很神骏,乃是一只黑纹插翅的白虎,正是曾不举和可可。
旁边一个黑衣男子临空而立,单手伸出二指,做了一个施法的动作,却正是冷羽。
而在冷羽身边,诺兰则是动用七海手镯,制造云雾掩藏三人的身形。
“哎。”冷羽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双手拈花指的造型,看来丹田被毁对自己的影响还是蛮大的,五行之力现在就像是一头被封印在自己体内的洪荒猛兽一般,自己努力运行却犹如困兽之斗,根本就无法施展。
诺兰眨着眼睛看了一下冷羽,“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别人没有丹田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你这样还算是很不错的呢。”
“对啊,虽然你没有了丹丹,但是我们不会鄙视你的,冷羽。”曾不举安慰道,脸上还挂着自认为非常温暖的微笑。
冷羽扬了扬手中的锅子,曾不举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深渊女王,脸上噙着笑容,但是手上可没有保留,黑色大鸟从天空掠向大地,将巨石森林的千年古林拦腰截断,连带部分精灵族人都身首异处。
木精灵一族性格温和,哪里受过这种阵势,当真是只知道仓皇逃窜,但是依然死伤惨重。
雷击木断口内,神术学子在里面听得外面的哭声、惨叫声,双拳握得很紧,但是初代长老站在出口,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不要出来。
他们忿忿却也只能是隐忍不发。
就在黄花缓慢生长,神术学院隐忍不发,深渊女王屠杀精灵平民,精灵平民疯狂逃窜的时候,一个头戴方巾的女子拿着一个圆珠子,逆流而上,慢慢靠近深渊女王,她单手举起那颗珠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