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是多么,多么寂寞,
吴迪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冷羽边唱边跳边Rap边找吴迪。
“吴迪你在哪儿呢?是不是在这里?”冷羽掀开一个坛子,嗯,好酒,但是不是我要的。
冷羽应该是这个村里最想念吴迪的了,因为这家伙在河边洗螃蟹洗螃蟹人就不见了,午饭、晚饭都没有准备。
为了照顾几人方便,吴迪就住在大宅旁边的小屋里,但是冷羽找来找去,屋内桌上只有一身盔甲。
那身盔甲冷羽还从未见他脱下来过,奇怪,看来有问题啊。
冷羽走出屋外,看着天空上三轮斜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夜魔披风带着自己飞上高空,明月在自己头上高悬,浮云在自己脚下飘荡。
夜光的映射下,黑色的夜魔披风上开始显现出一张魔鬼的脸庞。
青面獠牙,张开几口,疯狂地吞吐夜月精华。
这夜魔披风真的是宝贝,就像扫地机器人,兢兢业业地工作,每到夜晚还会自己给自己充电,根本不需要主人多费心。
冷羽的重瞳打开,低头看着这片天地。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就用它来找寻我的厨师。
整个安若村尽收眼底,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自己小屋里干什么事情都被冷羽看得一清二楚。
村头的李寡妇?嗯,屋里很多人,但是没有吴迪。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这里,也没有吴迪。
嗯嗯,不在村里,看看秋水河,也不在河里。
看看河对面,嗯?有个人喝醉了?感觉貌似是?去看看吧。
冷羽向赵王城外的沙石堆飞去。
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抬头一看,高耸入云的通天塔在夜晚显得特别分明,黑色的底座,被月光映的惨白的塔身,巴洛克风格的塔尖,以及塔顶拱门前站着的……赤裸的男子。
那位居住在此的修士,当真是放浪形骸,他一头红发垂至腰间,下面的毛也是红色的,双臂张开沐浴在月光之中,但是吸引冷羽目光的却是那人的脚。
一双奇大无比脚。
一双不应该属于人类的脚。
因为人的脚没有蹼,那修士的脚更像是鸭子。
他脸很尖,属于那种放在土里能耕地的那种,眼中满是寒光,他也看着冷羽。
或许说他在权衡,他在疑惑,权衡着是否该杀了冷羽,杀了这个御空飞行看到自己缺陷的不明男子,疑惑着这里为什么又多了一名修士,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冷羽已经飞到那名倒地的男子身边。
伸手将他翻过来,
冷羽吃了一惊,
公…公子王?
不对,是吴迪,这气息很明显,现在自己重瞳一开,看破一切虚假。
眼前这人虽然跟公子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给冷羽更熟悉的感觉,自己的厨子,冷羽可不会认错。
再说了,搞造反的,有个几个替身是很正常的事情,难怪要整日戴着面具呢,这不戴面具就没有替身的效果了。
这公子王果然是心思缜密,看来夺回王城已经是苦心谋划多年了。
冷羽试探了一下吴迪的气息,还好,还没有嗝屁,只是现在这副脸色铁青,七窍流血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好。
“冷…冷仙师?”
吴迪突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看着抱着自己的冷羽,不知所措。
“我去,吴迪,你果然是真男人,都七窍流血成这样子了,还能回光返照,佩服,佩服。”
“额…你知道是我?”
“废话,我是仙师啊,你那点三脚猫的玩意儿还能瞒过我?”
“也是,让仙师见笑了。”
吴迪竟然支撑着,又慢慢站了起来,而且不但站了起来,还能走动,只是像喝醉了酒一样,走路前脚紧跟着后脚。
“咦,吴迪,你这卖相虽然很惨,但是你这太空步的才艺倒是不错啊。”
“不知道,脑袋昏昏的,走路只能走直线……”
“我看你是中毒了,但是这毒不是见血封喉那种类型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冷羽摸了摸下巴,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吧,不过…无所谓了。”吴迪神情有点落寞。
“无所谓?
你连自己的命都无所谓了?
那你这种人还配活着么?
你不抗争,不努力,不拼搏,一句无所谓就给自己判了死刑?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我不该来找你。
任你死了最好。”冷羽哼了一声,扭头就离开。
吴迪待在原地,冷羽的一番话让他的内心有些挣扎,自己是否真的对于生死无所谓呢,自己真心放弃了么,真的见这最后一面就够了么?
“噗通”,吴迪跪了下来。
“冷仙师,我…我想活。”
冷羽回了头,“哦,你想怎么活。”
“为我心爱的人而活,为…自由而活。”
“说得好。”冷羽点了点头,“那你跪下来做什么。”
“我现在没有实力,冷仙师,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那是当然的啊。”冷羽走了回来,一把抓起吴迪,御空飞去。
吴迪吊在空中,看着不远处的王城,看着那辉煌璀璨的王宫,
“袭香,等着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而从始至终,那个塔顶上的男子只是看着,没有出手。
……
“诺兰,诺兰,来生意啦。”
冷羽扛着吴迪跑进了院子,边跑边喊。
这一喊把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一身白衣仙气十足的诺兰第一个走了出来,“什么叫来生意了,这么难听。”
舞倾城今天则是红色短裙,裸腿,肤色晶莹在月光下放着光芒,“大半夜的,就你在这里鬼哭狼嚎的。”
曾不举一身环保色,“冷羽啊,你这又扛回来什么东西啊?你怎么一天到晚捡一些乱七八糟的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