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阁内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巨大伤疤的独眼男子正端坐在包厢之内,他的身边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他上下其手好不快活,在他身前还跪着一绿衣女子,那女子脸上一块手绢绑着双目,正是陆如烟。
“为什么挡本城主的道?”
刀疤男正是新来的城主,他本是这附近山上马贼的首领,一次抢劫他们竟然抢走了本应送到夜泊城城主的货物,在弟兄们都沉浸在大收获的喜悦之中时,他却下令不许动这货物半分,弟兄们初时疑惑不解,但第二日马贼便乔装运货的镖师,一举攻下了城主府。但是他自一出生便是马贼,走的是烧杀抢掠的路子,治城之事他一点不会也压根不想学,这马贼本就是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所以嗜血而杀戮。
“城主这如烟是这摘星阁的绣娘,现在成了瞎子,她方才不是有意的?”梦雨开口道。
似乎是听到瞎子二字,马贼城主十分不悦,反手就给了梦雨一个巴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你是不是活腻了?”
梦雨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马贼揭下如烟的手绢,“呵,我倒是睁眼瞎呢,原来这婆娘连眼珠子都没有,呸,真是恶心。”说完还啐了一口。
陆如烟却一言不发,任凭那马贼的言语羞辱。
马贼一看这陆如烟一点反应也没有更是愤怒,在我这里装清高?上前一手抓起陆如烟,另一只手就将陆如烟的衣服脱下。
“哈哈哈,这瞎子身上倒是细皮嫩肉的,手感还不错。”马贼伸手在陆如烟的身上来回游走。
陆如烟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不发一言。
马贼感觉无趣,将那陆如烟丢在一边,然后随手将桌上滚烫的茶水泼到陆如烟裸露的肌肤上。
“老大,有新货色到了。”一个马贼小弟从楼下跑上来进入包厢。
“哦,什么货色?让我看看。还有,我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城主大人。”
“知道了,城主老大。刚刚我在下面见一农夫说在旁边毒赌坊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不少银子,然后来这摘星阁.......”
“这农夫来摘星阁干嘛,借银子?莫不是输傻了?哈哈哈哈。”
“不是的,城主老大你看,他来将他的女儿卖给摘星阁。”
那马贼小弟从门外拉进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极为灵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肤白貌美,像一个瓷娃娃一般。
“哈哈,我最懂老大的品味了,那农夫还以为我会给他钱呢,呸。”
马贼城主看到了那女孩双眼都冒光了,他平日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不得不说这马贼确实变态的紧,尤其是小女孩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更是喜欢。
“小妮子,你等会儿可要好好服侍本城主。”马贼眼冒凶光。
那小女孩头颅扬起,直视这马贼,腰板挺的笔直竟是一点都不惧。
又来一个藐视自己的。
这马贼接二连三被怼,心中愤懑,当下抽出随手携带的短刀,在小女孩面前晃了几下。
“怎么你一点都不怕么?”
那小女孩轻啐了一口,眼神坚定。
这下马贼动了真怒,他反手一刀但是却没有砍向那小女孩,而是砍向了陆如烟。
毕竟这小女孩自己等下是要享用的,细皮嫩肉的伤了可不好,这瞎子反正没什么用正好拿她吓唬一下这小女孩。
砍刀直直砍在陆如烟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陆如烟的腹部被劈开一个大口子。
“啊。”陆如烟一下子被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周围众女见到此状也是一阵惊呼,更有甚者已经是哭泣起来。
马贼再次看向那小女孩,小女孩初时的确闪过一丝害怕,但是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双目对着马贼怒目而视。
竟然如此倔强?
“将这小女孩衣服扒了,我现在就要让她明白挑衅我的下场。”
听闻此言,那马贼小弟正要上前动手,谁想那小女孩却先动一步,她就地一个翻滚,拿起先前马贼砸向陆如烟的茶杯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咙,竟然是要玉碎。
“不,不要。”马贼一阵惶恐,但是动作却不慢,当下心一横,闪身上前一脚踢在那小女孩身上,直直地将那小女孩踢飞,那小女孩毕竟年幼力小,茶杯碎片只是在脖子上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并不能致命,而手中的茶杯碎片也在自己被踢飞的过程中脱手而去。
眼看等待自己的就要是极其悲惨的命运了,小女孩眼神中透着绝望。
此时厢房内闪身进来一道人影借接住了小女孩。
将她抱在怀里,他也是一身绿衣,待看清倒在地上全身赤裸的陆如烟时,由于巨大的愤怒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右手一扬,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过,马贼头领立马身首异处。
“仙师!”马贼小弟惊恐,刚要逃走,一道绿色的影子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
曾不举快步来到陆如烟面前,脱下衣服盖在陆如烟身上,灵力疯狂地灌入陆如烟的身体。
“如烟姐,我回来了,我是有灵根的,真的,我有灵根。”
陆如烟本来极为痛苦,待听到曾不举的话语,感受到身体里注入的灵力之后竟然露出了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陆如烟稍稍坐起了身子,随后轻轻摇了摇头,“住手吧,已经...伤到了根本...没救了。我今天死和明天死没有区别,因为我昨天就已经死了。”
此时曾不举已经泪如雨下,“不要,如烟姐,我已经是仙师,定然能够救你。”
“既然你被发现有灵根就可以彻底脱离苦海,从此这凡尘的一切与你再无半点关联。”
“记住,一定...要加入...一个大宗门。”
“姐...很...欣慰。”
说完无论曾不举再怎么努力注入灵力,陆如烟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半点反应。
.......
曾不举站在悬崖上将陆如烟的骨灰洒在了十万大山之间,洒在她钟情的绿色之上。
转过身他问身边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忘记了我叫什么。”小女孩稚气地说到。
曾不举看了看手中陆如烟用来绑眼的长手绢,上面瘦劲清峻地绣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