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缺口就是这么大了。”刘叔抬起头,额头的皱纹似乎又深刻了几分。“假设我们追回到期在外的账,但是我们还缺2000万两。”说着,刘叔的眉毛都快成川字眉了。
这样大的缺口,我们这是家底要被掏空吗?我突然觉得一时脚步有点酸软,竟然站也站的不得劲,我扶着旁边的一个太师椅,坐了下来。
“这么多,我们哪来那么多钱!”二娘惊呼,冲了过来,似乎也是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二娘拿起刘叔桌子上的那些账本,一本本翻看,似乎想揪出着什么,但是不过一会,她也颓然地站在那里,甚至还要陆知青冲过来辅助她,似乎再慢一步她就要晕倒一般。
“娘,你可别倒下,天啊,我们怎么突然变欠下这么多钱?”陆知青大喊,边喊边扶着二娘找椅子坐下。“大姐,这下我们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家这是要倾家荡产还钱给别人了?”
“老天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怎么办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二娘嚎哭起来,捶着胸口在那里呼喊着命苦。
“刘叔,明天讨债的人直接去我们钱庄拿钱,我们就按照今日登记次序进行相应归还,按个轻重缓急,看看我们钱庄现有银两还能发多少。如果还到后期我们已经没有银两的,可以定个日期让他们三天后再来拿取。”我按着闪闪作痛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抽离出此时各种负面情绪的情景。
刘叔点着头,也是顺从地拿着纸笔记下我所说的应对策略。
整个客厅突然有个强烈的情景割裂感,好像一遍只有叮嘱与落笔翻页声,一遍是嘈杂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