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似乎依然无力再辩驳什么,只是冷冷地开口,”对啊,你们的好日子就是过着过着,信民进去蹲牢子去了,你就立马改嫁他人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江老爷子这下是直接打了蛇的七寸,周兰飞这脸红得已经不能再红。
大头某时候也是挺机灵的,立刻就跟着说,“就是,信民哥也没走两个月吧,你就拿出信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签的和离书,第三个月就嫁给了刘猴子了吧!?”
“我另嫁怎么了,他都进牢子里去了,难道我还要独守空房,孤独终老吗?!”周兰飞义正言辞地说着,仿佛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原来,一个人只要抛弃了礼义廉耻就真的可以天下无敌。如同此刻,我们竟是半点不能怪她另嫁,毕竟她脸上实在一点愧疚都没有,实在是“无辜”得很。如同错的都是别人,从来都不会是自己。
“是不是老赖都是这样的啊?”我不由感叹。
我曾经也见过一个老赖,那是奶奶家隔壁邻居的老刘。老刘一辈子都不用干活,年轻的时候就是各种赌场和歌舞厅跑,甚至还因为在赌场打架滋事被关进去局子里几个月。原来局里说如果他能交个5000元的保释金就能出来,但是当时他家压根交不出来,就留着他进去蹲了几个月,想着顺便也能教育教育他。结果他蹲了几个月出来,还是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知悔改。等到他老了,他就各种亲戚各种要钱,人人都把他当过街老鼠,见到他的头就要赶紧闪。
我不止一次听过他向我这么一个路过的邻居小孩抱怨,”那些人都不是人来的,借个三四百都不肯,一点亲情都不顾。”
但是我从奶奶那里知道,他的那些亲人,各种逢年过节都是各种几百几百地给他,而且还是不要他还钱的那种。但是他从来都只记得他要钱的时候人家不给他的时候,逢人就说自己多凄凉,那些人错得有多离谱。
看着眼前的周兰飞,我就如同看到了一个女版的老刘。
周兰飞还在继续口若悬河,“江信民他自个没办法赚钱,只能利用手中的权力多拿别人的好处咯,反正政策倾斜到谁不是倾斜,都一样,不是吗?”
“不是我不给你一个妇道人家参与政事,而是你在信民这里吹的枕边风就不对,你看信民到最后挪用公款,做假账,最后······”江老爷子不愿再听周兰飞在孩子面前信口开河,终于还是开口说了。
可惜周兰飞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她一点都不把你的话当话,只见她往地上就是一个口水,“我呸,别把罪名怪我头上。反正这都是你们家的事了,现在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呵呵,现在说和你没关系,但是那时候你拉着信民哥到处逛布店,珠宝店,酒楼的时候,我看你意气风发得很呢。”大头拳头都握紧了,似乎也是见不得周兰飞这副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得样子。
周兰飞吐着舌头,摇晃着脑袋,朝大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你这个一辈子都在竹篮竹筐里干活的人,少在那里给我品头论足。你就羡慕吧,羡慕我啥衣服都穿过,啥酒楼都去吃过!乡巴佬,去过醉清楼没,那可是银京城最有名的酒楼!”
“醉清楼还没成为最有名的酒楼前,我就已经去过了呢。”周兰飞仿佛想起以前美好的日子,挑着眉,格外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