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递给古德柏一张纸,“叔,您能不能给我也卷一个烟卷。”
随着沈秦川移开古德柏的注意力,他也不再理会古恒安(主要是有外人在不好发作)。
然后将自己的烟袋拿出来,把纸张撕成大概三四厘米宽的样子,再往上折上不到一厘米宽,往上面撒了一些自己种的烟叶。
很熟练的就卷成一个烟卷,递给正瞧着自己的沈秦川。
“这烟味道比较冲,你能行吗?”
“我试试。”
沈秦川将烟卷放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结果瞬间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平静,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下来。
古德柏好笑的看着沈秦川,“大侄儿,不要急,第一次慢慢来。”
沈秦川又尝试慢慢吸了一口,还是炝。
可嘴上却说:“确实好多了。”
古德柏再次看向正低头修车的古恒安,眼神中却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想去城里吗?是真不想去。
不是因为儿子从小就跟他不对付,而是他知道儿子在城里一个人打拼有多么的辛苦,有多么累。
如果自己跟老伴再去,那不是会给孩子带来更大的压力吗?
他还舍不得,舍不得他待了一辈子的小山沟。
古德柏正看着,古恒安转过来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他连忙假装掏烟袋,眼神有些惊慌的跟儿子错过。
过了一会儿,他想看看儿子有没有看他,又怕回头跟他对上眼。
古恒安被父亲训斥了几句,心里并没有不舒服。
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从小到大,父亲就是这样子。
印象中,一直这样子,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