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练习弹钢琴,我会一直练到弹好为止,所以你别去找缇丽玩了,那家伙是个有名的赌徒。”
“……练习?”
“是啊,我很努力吧?值得你每天都夸奖我。”
“……就算练十年也弹不好吧。”
“但我的手比他大得多,不是吗?”
“……嗯,虽然你不会弹。”
德博拉的嘴角又露出了笑意,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高高束起的头发也跟着轻轻摇晃。
“……你的手真好看。”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拿去看个够吧。”
“……给我。”
德博拉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仿佛伊西多尔的手本来就属于她一样。
“反正她也不会记得。”
伊西多尔叹了口气,像一只听话的大狗狗一样,把手放到了德博拉的掌心。
“可以了吗?”
突然,德博拉的红宝石般的眼眸亮了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她缓缓低下头,仿佛要仔细观察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
“靠得太近了吧?”
就在德博拉的脸庞和手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指尖突然滑进了伊西多尔的袖口。
“等等,她想干什么……”
伊西多尔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德博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腕,仿佛一条滑腻的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他说可以给她看,但他没想到她居然想看自己的手。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伊西多尔瞪大了眼睛,嘴唇惊讶地微微张开。
然而,他却无法拒绝,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拒绝。
“疯了……”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德博拉毫不犹豫地越过了他划下的界限。这一次,她像一只黑天鹅,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世界,攻占他的感官,搅乱他平静的心湖。
德博拉的手指慢慢地滑到他的掌心,伊西多尔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烫得惊人。
甜蜜而又危险的感觉像电流一样流遍全身。
就在两手相触的瞬间,伊西多尔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猛地咬住嘴唇,脸色苍白。
下一秒,他戴着手套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伊西多尔的手指修长有力,白皙得有些过分,却又带着男性的力量感。他的眼眸比平时更加深邃,眼神凌厉得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
“……”
光滑而滚烫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她的手指,德博拉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发烫,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温度高得吓人,她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啪啦——!”
放在一旁的空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德博拉的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我、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手而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她还是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一定是做梦!”
德博拉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她慌乱地把外套还给伊西多尔,仿佛想要销毁证据一般。
“夜里凉,你还是披着吧。”
伊西多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德博拉的感官变得迟钝,已经无法分辨出他语气中的情绪,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她紧紧地抓住外套,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措地环顾四周。
“我送你回去吧,你喝醉了。”
伊西多尔的声音越来越远,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倒退,最终,一切都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
德博拉从床上醒来。
“啊,头好痛。”
宿醉和头痛一起袭来,让她痛苦不堪。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女仆们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连忙端来了一杯据说可以缓解头痛的草药茶。
“我需要的是泰诺啊……”
德博拉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毫无效果的茶,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伊西多尔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等等,我为什么要摘他的手套?”
而且还摸了他的手!
昨晚残留的记忆碎片比任何解酒药都管用,瞬间就冲淡了她的头痛。
“德博拉,你个白痴!”
德博拉抱着枕头,狠狠地撞了几下墙壁,女仆们都被她吓坏了,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完蛋了!
“现在该怎么办?”
德博拉咬着嘴唇,苦苦思索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