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才刚开口,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从清吧后门和前门同时打开,大批人健合会小弟冲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顶着一脑袋白毛的阿坏。
“我艹你码,你踏马出卖我。”
看到白毛阿坏,阿仁迅速反应过来,指着C哥怒喝道。
“阿仁,我也是迫不得已,别怪我。”
C哥一脸痛苦神情,不断后退着。
两只手臂都会废掉,剧烈的痛苦让阿庆从愤怒状态中清醒过来。
宗保抽出一支烟点上,焦躁地吸了起来。
一声闷响,两只拳头在空中碰撞,但是很显然,阿庆的拳头没有阿布的硬。
就像击中了一块钢铁一样,瞬间阿庆整只手又酥又麻,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的手。”阿庆惨叫一声。
保险箱里面分为两层,上层放着一沓沓钞票,足有上百万。
“艹你码的放开我,老子要和你单挑。”
这里的保险箱自然是阿仁的,能将密码都告诉阿庆,从这里就能看出阿仁对其有多么信任。
阿庆在道上混了这些年,无论闯了多大篓子,惹了什么事,最终都是阿仁替他摆平。
宗保回到公寓里面,把自己裹到了被子当中,身体颤抖着。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种情况下,我凭什么跟你单挑?”
“你们在这等我,我回去找庆哥。”
嘎嘣。
但是却让阿庆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晃荡起来,顿时把宗保吓了一大跳。
阿庆双目凸出,嘴角流淌鲜血,早就没了气息
宗保拿上这些钱,塞进了一个行李袋中,又拿了一些换洗衣服,随即就拿出电话颤颤巍巍地按下了号码。
阿仁怒吼着,
“别以为前几次输给你,这次你还能拦下我,我要为仁哥报仇,就先从你开始。”
他脚步很快,以竞走的速度快速的朝着巷子尽头走去。
宗保悄悄松了口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捏手捏脚出来。
阿庆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地板上站起来。
咔嚓。
一个箭步,阿布就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时撞进了阿庆怀中。
只是阿庆想的很好,但还没等退后几步,阿布眼中精光一闪,大步踏出,手肘狠狠击向阿庆喉咙。
阿布这才收手。
他看到了在公司门口,阿庆瘫坐墙根,脑袋耷拉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在肩膀上,负责支撑的脖子,就橡皮泥一样拉长到极为恐怖的程度。
“健合会。”
“庆哥,你振作一点,仁哥去了,我们还需要你。”一旁,宗保说道。
他走到柜子里,这里有一个小型保险箱。
额头上一个血洞缓缓渗出大量鲜血,染红了地板。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巷子尽头,出现大批身穿西装的帮派成员。
宗保一丢烟头,开着车往贵理建设公司的方向开去。
在这样的压力下,宗保逐渐崩溃,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很快,手下的小弟们便集结完毕,黑压压一大片占满了整个街道,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掉头,不敢靠近这里。
而下一刻,阿布更是一把握住了阿庆持枪的手腕,用力一扭。
膝撞之下,阿庆这条手臂,从手肘部位被硬生生撞成两截。
尤其是潘帅和宗保这两个家伙,心理极为脆弱,在平时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阿布见状,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
不过预判阿庆开枪的时机,阿布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紧接着他就绝望发现,巷子另外一头也冲进来了大量健合会小弟。
清吧中只剩下C哥孤零零一个人。
宗保悄悄打开门,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面走廊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阿庆熟练输入密码,将其打开。
“阿庆,人都已经叫好了,快走吧。”宗保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喊到。
面对打过来的一拳,阿庆毫不犹豫,同样以拳头回敬回去。
他担心待在这里,会被健合会找上门来,因此想着先溜出去,在码头附近找一个临时旅馆藏一藏,等到了晚上就直接坐船离开。
阿布本就擅长近身搏击,手上力气极大,一下就将阿庆的腕骨捏断,火器自然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砰。砰。砰。
此时宗保被彻底吓坏了,他才真正意识到社团火并的残酷。
阿仁说着便站了起来,只是他刚刚已经被C哥灌了许多酒,此时一站起来,脚步便有些虚浮。
但是阿庆想象中,阿布中枪倒地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眼看着就要走出巷口,宗保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平复了下来。
紧接着连滚带爬的远离了阿庆的尸体,跑回车上一脚油门踩到底,疾驰而去。
阿庆却是看都没看钞票,径直看向下层,里面静静躺着一把火器,几个弹匣以及一盒子弹。
过去的几次交手当中,阿庆没从阿布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反倒被打的心生恐惧。
“各位大哥饶我一命,这些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饶了我,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北馆跟我没有关系。”
阿坏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是又怎么样?既然你这么敬重贵董,一会儿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好了。”
他意识到不是阿布的对手,再不跑的话,就会被阿布活生生打死在这里。
阿坏还不罢休,又连续扣动扳机。
“这里交给你善后,我们走。”
“不行,我不能在家呆着了,我要跑路,再待下去,我也会死。”
“庆哥。”宗保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急忙冲了上去。
说着,阿庆直接扣动了扳机。
两方人马把宗保夹到了巷子中间,在这里他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白毛阿坏直接一巴掌抽过去,就将阿仁抽翻在地。
但这一次不同,阿布就是来干掉阿庆的,因此招招凶狠致命。
“庆哥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过来?”宗保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而阿庆依然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宗保看到这一幕,差点被吓死,他急忙掉头,想要跑向巷子另一头。
而后阿布还不罢休,就这样顶着阿庆,不断推着他的身体后退。
宗保说着这些话,希望能够换回一条生路。
随即他双腿失去力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一天之后。
北馆。
他没敢走大路,而是从公寓的后门出去,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平时都没有什么人,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和垃圾。
“我踏马跟你拼了。”
阿布却是露出了冷笑,抓着已经断掉手腕不放,而后另一只手握住上臂,膝盖凶狠撞上来。
这种死法,不用想也知道极为痛苦。
宗保按照阿庆的要求,给手下的小弟们打了电话,把北馆属于阿仁这一派系的人马全都纠集了起来。
但是想不到,一向为他遮风挡雨的阿仁,却死在了健合会手中。
想到要跑路,宗保从床上跳起来,慌慌张张的把床垫掀开,在床底下有一个暗格。
他抓起外套,朝着办公室外走去,准备带领北馆的小弟一起去找白毛阿坏复仇,
只不过阿庆刚刚推开公司的玻璃门,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缓缓走来。
“啊。”宗保忽然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