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这话刚说完就又响起了憨春的惨叫声。
而后憨春跌跌撞撞的从楼梯间跑出来,在他身后,白毛阿坏再次拿上两把火器,用枪托一下下砸着憨春的脑袋。
“不要再打了。”憨春求饶。
“去你玛德,刚才不是很嚣张?恩?”
阿坏根本不理他,又是两枪托狠狠砸上去。
此时憨春的样子极为狼狈,满脑袋都是血。
头骨虽然说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但是头皮可不是,在金属枪托面前,已经是被砸出了多处伤口。
阿郑对憨春已经彻底无语,随即看向白毛阿坏说:“Boss,怎么处置他?”
“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
里面是一沓一沓的钞票,足足塞满了整个手提袋,至少有数百万。
“干什么?想对我动手啊,老子是天公子,我不信你们敢杀我。”
白毛阿坏靠在天台边缘,一只手靠在耳边,侧耳倾听。
“合作,这些钱都是你的。”白毛阿坏随口说道。
一旁的阿仁见状,开口道:“阿枫,来来来,咱俩喝一杯。”
砰的一声巨响。
“老板你的意思是?”
不过好在宗保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只是小弟,没有跟贵董顶嘴。
憨春立即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一定一定。”清枫笑着点头。
没办法,我只能把他从天台上丢了下去。”
盛家乐来了点兴致,说道:“看来是北城的事情解决了,带他去阳台等我。”
白毛阿坏点了点头,说:“老板,我已经干掉了北城憨春,本来是想着拉他一起合作的,不过这家伙一根筋不识抬举。
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此时这栋别墅,已经被盛家乐买了下来。
“哈哈哈,报应?”
光头阿郑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说道。
盛家乐拍了拍阿坏肩膀,说:“这件事情交给你,你才刚刚效忠我,最好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统一北城,也好让其他人看得起你。”
鲜血流了满头满脸,看上去格外凄惨。
阿郑将憨春半个身体压到天台围栏上。
盛家乐不时拿起椰汁喝上一口,享受着和煦的阳光,极为惬意。
“先下手为强,既然都已经干掉了憨春,还留着虎义干什么?把他一块给我宰了,然后统一北城。”
说完,贵董扶着拐杖站起来,“来,去唱歌。”
“不是啊,我想说可以做个面子给仁哥嘛,谁知道会这样。”
“知道了。”
说完,他又在憨春身上补了一脚,直接将憨春踹了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对于盛家乐的女人,这些心腹手下一直都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有空常来公司坐坐。”
“好。”
刚晒过日光浴,再来上这么一杯口味极佳的上好红酒,感觉妙不可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盛家乐呵呵一笑,“我像是开玩笑吗?”
此时这里张灯结彩,到处都贴满了大红色的寿字,显然是有人在过寿宴。
“好。”
白毛阿坏挠挠头说道:“老板,我当时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虎义,不过憨春临死前威胁过我,放过狠话说是虎义会为他报仇。”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有些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贵董训斥,难免有些下不来台。
对于盛家乐来说,这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反倒是自己的体验最为重要。
宽敞的露台上摆放着一套英式桌椅。
台上。
在庭院当中晒日光浴可以只穿大裤衩,不过既然要和白毛阿坏谈事情,自然不能这么随意了,就算不穿正装,也得穿上上衣才行。
憨春这番话一出口,别说是阿坏几人,就连他的头号马仔阿力都一脸震惊,愕然的看着憨春。
贵董呵呵一笑,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自从盛家乐命令抛弃四号仔的生意之后,健合会就收入锐减,现在内部非常缺钱,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此时出租车车身上到处都是喷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车漆。
“老大,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气吗?”阿力心中欲哭无泪。
贵董一点头,随即看向众人,说:“也祝你们身体健康。”
“垃圾,吃药吃到头壳都坏了。”憨春看着白毛阿坏不停的笑,骂道。
这个意思很明显了,光头阿郑立即领会,揪着憨春的身体,将他强行拉到天台边缘。
“白痴,仁哥用你做面子?”小胖说道。
宗保不敢说话了,尴尬笑了笑,往后退去。
他这话一出口,贵董身边的两个美女都愣住了,包括阿仁也是,没想到宗保这么没有眼力见。
“老板。”白毛阿坏急忙回头,对盛家乐点头行礼。
“就凭他的脑子,确实不应该当老大。”
贵董转过头,面带微笑,看向清枫。
说完,宗保一仰头,将整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白毛阿坏笑完之后,又看向了阿力,说道:“你的老大不合作,那你呢?”
阿力对憨春的忠诚,还不足以让他为憨春卖命。
“贵董,吹蜡烛啦。”他身旁的一位美女说道。
“啊”
这时台上的五虎将一首歌唱完,纷纷走了下来。
说完,贵董吸了一口气,便将生日蛋糕上插着蜡烛全部吹灭。
宗保苦着脸解释道。
光头阿郑忍不了,丢下手提袋,双手揪住憨春的衣领。
他是有老婆的,不过现在他身旁这位美女显然不是他的老婆,脸上画着浓妆,一股风尘味道。
光头阿郑也是无奈说道。
这时阿坏打了个响指,一旁光头阿郑立即打开随身带着的手提包,对憨春撑开。
四周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先是轰的一声朝周围散去,紧接着又慢慢靠了过来,不断指指点点,议论着。
白毛阿坏本来是不在意社团的这些事情,但是社团资金减少,也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排面,这阿坏就忍不了了。
白毛阿坏忽然癫狂大笑,拍了拍手说道:“真是的,果然名字有可能取错,但外号绝对错不了,憨春你就是个憨逼。”
当听到憨春落地那一声砰响之后,阿坏浑身一个激灵,在原地蹦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脸上也露出了癫狂神色。
盛家乐说道。
“贵董要唱什么歌?”
同为五虎将的小胖,也走过来搂着宗保的肩膀说道:“靠,你刚刚也太明显了,你那么爱捧老二,会不会捧啊?”
“谢谢。”
阿仁却是无奈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阿坏。”
清枫是顶庄老大勇桑的手下,他说道:“昨天勇桑有事情,临时下南部,他特别交代我,今天一定要来跟你祝寿。
“Boss,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死到临头还嚣张。”
“舒坦。”
本来到这里,宗保识时务的话就应该立马离开,毕竟他的身份和贵董相差的太远。
贵董放下酒杯,缓缓说道:“问的真好,悲歌,悲歌就是兄弟的歌。”
盛家乐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
听到这话,站在角落里的宗保神色更加的难看。
盛家乐来到这里时,白毛阿坏已经站在阳台边缘,倚靠着围栏。
憨春捂着伤口面色痛苦,没有说话。
这些人拍着手,齐声唱道:“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长命百岁,贵董。”
白毛阿坏说道。
听到这话,阿力咽了口唾沫,视线在白毛阿坏脸上扫过,而后又转移到了手提袋中的钞票上。
盛家乐摆了摆手,拿着一件衬衫,边走边穿,遮住了他一身健硕的肌肉。
阿仁开口说道。
“谢谢贵董。”
“金包银。”贵董淡淡说道。
“是。”
两人合理,将憨春从天台边缘抬了下去。
“淦。你带老子来这里做什么?”
清枫和阿仁也认识,两人碰了一杯,各自干掉了杯中的酒液。
你随意就好,我干杯。”
天台上。
不过就算是这样,来往的路人们也都不敢咒骂,连鸣笛都不敢。
美女接过话头,一仰头把一整杯酒喝了下去。
“白痴啊,你到底在干什么?”阿超走过来说道。
憨春砸到了写字楼街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上,将出租车顶盖直接砸扁,车窗玻璃全部破碎。
除此之外,还有北馆的各个头目小弟,都围在一旁,其中就包括了阿仁以及他手下的五虎将。
“你们敢杀我?我的结拜兄弟虎义不会放过你们,放开我。”憨春威胁着。
“怎么了?”盛家乐没有回头,动一动耳朵就能从脚步声中听出来的人是骆天虹。
“哦?”
“枫哥,我敬你。”
此时憨春上半身都悬空,到这个时候他似乎终于知道了害怕,疯狂大叫起来,说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拉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