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连战连捷,猛张飞智取南安(48求追(2 / 2)

“杨太守你不知道,犬子跟夏侯渊也是有渊源的,夏侯渊的侄女就是犬子的生母,哎,这夏侯家的血脉勇是勇,就是不怎么长脑子。”

张苞显得不情愿。

张苞这骂得太恶心了,忍不住啊!

“昔日吕布派将领假装投降,那些诈降的人趁机劫持了夏侯惇,向他索要钱财。”

是夜。

“先抢城门!”

张苞闻言,喝道:“杨陵,你这是何居心?莫非你在城内有埋伏?”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

“张飞,你中我杨定之计了!”

“看来杨太守也不敢断定那杨定,能不能托付生死啊。”张飞一把搂住杨陵瘦弱的肩膀:“俺与杨太守一见如故,杨太守的敌人就是俺的敌人。杨太守不能断定,俺就替杨太守试他一试。”

张苞凑近道:“阿父,出城的几乎都是文吏,城内武官一个未出,谨防有诈。”

然而。

杨陵见张飞毫不怀疑,心中暗喜,一面吹捧张飞,一面与张飞同往渭水河畔。

杨定猜测道:“明府,莫非这张飞见豲道城难以攻取,就跑去打陇西郡了?”

张苞在城外骂了两个时辰,不见城头兵马出城,遂引兵离去。

箭矢射在张飞的三层甲上,根本对张飞构成不了伤害!

见张飞从容的抢占城门,杨定的脸色变得惨白:“怎么可能?张飞怎么会有准备?为何他白日不入城,偏偏要故意中计!”

张苞在张飞麾下如黑马般崛起。

杨陵冷笑:“张飞,你都让你儿子来骂了三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杨陵眉头一蹙:真是粗鄙之人。

张苞也不管杨陵怎么想,继续扯着嗓子吼骂:

“只可惜啊,这豲道城依渭水而建,你可曾听过灌水淹城?”

“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虽然杨陵也很慌,但杨陵也不会听到汉兵到来就弃城而走。

“你试试,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小爷杀你苦胆!”

若能将张飞和杨陵一起射杀,那这功劳就全是杨定的了!

“杨陵小儿,可认得大汉车骑将军张飞?”张飞持矛大喝。

“曹操听说这事后,不仅没有责备韩浩,反而说,这是万世之法。”

早就听闻汉兵来袭的南安太守杨陵立即登上城头。

更是嘲讽道:“张飞越是只骂不攻,就越证明张飞心虚。我料张飞并无多少兵马,故而只想引我出城,好一战而胜。”

城外燃起了火把,如一直长蛇阵一般,从豲道城方向陇西郡治所狄道方向而走。

“游楚年幼时,其父游殷将其托付给了郡书佐张既,张既也是如今的凉州刺史。”

“沐猴而冠之辈,岂敢来犯我大魏疆土?我看你如此年轻,不忍你无后,劝你速速离去,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此人为人,慷慨好施,为政又以恩德为主,不喜刑法和杀戮,颇受士民爱戴。”

张飞发怒的时候,张苞没少替范强张达挨鞭子,也因此颇受范强张达的敬重。

张飞冷哼一声,一把撕开甲胄外面的白袍,白袍下,竟然披了三层甲!

而在张飞手中,亦有一柄劲弩。

“传闻那张飞有万人敌之勇,若我轻易遣将出城,张飞又趁势杀来,如何能挡?”

张苞一口一個小爷,一口一句粗鄙之言,听得杨陵直冒火,猛的一拍墙砖:“腌臜匹夫,净会些粗言秽语。”

一直到了傍晚,战况有了变化。

“弓箭手,放箭!”

张苞低着头,生怕被杨陵看破了端倪。

张飞将长矛立在地上,扬鞭指道:“杨陵,俺戎马数十载,什么坚城没见过?你以为俺攻城就只会遣人骂阵吗?”

刚入城不久,就听得周围锣鼓声响起,两边潜伏的弓箭手纷纷起身,将弓箭瞄准了张飞和杨陵,又有百余步卒要去抢城门。

范强张达带着死士,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劲弩,护送张飞和杨陵入城。

而如今。

张飞冷笑一声,喝道:“杨陵,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开城投降,俺保证对豲道城秋毫无犯!二,据城死守,俺今夜就引水灌城,让整个豲道城为你的愚蠢而陪葬!”

阿父你这么说阿母,回去阿母能让你三天同不了房。

“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小爷挑你脑浆子。”

“于是这韩浩就下令士兵,要将夏侯惇和诈降者一同射杀。”

杨陵的双腿更软了。

张苞挠了挠头:“若魏兵不能出城呢?”

这还是张苞第一次正儿八经攻城骂阵,哪里听过这般骂人不带脏字的嘲讽。

屠豚卖酒的匹夫,还想让杨家的闺秀侍寝。

杨定也是头皮发麻:“明府,要不我们降了吧!若是渭水真的灌了豲道城,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杨陵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就怕张飞不信。”

杨定笑道:“明府勿忧,张飞若不信亦或者信了又挟持太守入城,我这伏兵都不会动,明府就继续诈降。”

杨陵吃了一惊,暗道失策。

杨陵在城头大笑:“刘备不过是一老兵革,也敢妄自称帝。那张飞就一个屠猪卖酒之辈,也配称车骑将军?”

然而。

张飞却是不疾不徐,扫了一眼城门口:“俺方才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你兵马不多,又无攻城器械,见豲道城易守难攻,故而想激怒我出城。”

正激励间,却见张苞引兵来到豲道城下。

“识相的,就速速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杨陵在城头激励士气。

“倘若其他四郡能守住,我料张飞孤军也难以留在豲道城,届时明府再趁着张飞退兵时反杀,足可脱罪!”

张飞哈哈大笑:“以前不认识,今日就认识了。俺就问一句,你是降还是不降?”

张飞摆手:“那怎行!万一杨定没这想法,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杨陵见张飞询问游楚的信息,为了避免惹得张飞怀疑,杨陵不敢有所隐瞒:“这游楚表字仲允,乃是冯翊频阳人。”

张苞问道:“阿父准备如何用计?”

又是老兵革,又是屠猪卖酒之辈,又是沐猴而冠,还来个不忍伱无后。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汉车骑将军张飞之子张苞,今日奉大汉诸葛丞相之命来取你南安郡。”

张飞冷笑:“不用着急,骂阵一定要沉得住气!你先去休憩,明日继续!”

内心这么想,但杨陵语气却是没有半点怨言:“将军,我有一侄女,颇为贤惠,若将军瞧得起,我就让她今夜给将军侍寝。”

“若不是那群诈降者贪生怕死,竟然向韩浩求饶,夏侯惇都得被韩浩射杀。”

“哼!这种阴谋诡计,岂能骗得了我!”

都尉杨定亦是听得火大:“明府,不如我出城斩了这张飞的儿子,挫张飞锐气!”

可若是投降,杨陵又委实不甘心:“我等若降,万一其他郡守住了,我等事后定会被问责。”

“奇怪!”

张飞邀杨陵在河畔坐下,又亲自给杨陵斟酒,问道:“杨太守,可知这陇西郡太守游楚是何人?”

赵云记得郭淮,张飞同样记得游楚。

“俺观此城,壕深城峻,难以强攻。需得用计智取。”

“杨太守,俺不是怀疑你,俺只是想问问,那个统兵都尉杨定,是杨太守可以托付生死的袍泽吗?”

杨陵不知道的是,被踢翻的张苞只是轻轻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没事儿的站了起来。

杨陵猛然打了个寒颤,这脚步也移不动了。

张飞制止道:“杨太守让那群匹夫出来,岂不是败了俺的兴致?俺最敬贤士,最厌烦那些没读过书的。”

张飞喝斥道:“你这孺子,杨太守真心来投,你岂能对杨太守不敬?还不快向杨太守赔礼!”

“范强,张达,带上死士,一旦城门口有埋伏,立即抢占城门,我随后就引兵杀入!”张苞的眼神变得冷峻。

杨陵内心鄙夷。

杨定吩咐左右:“稍后见张飞入城,立即乱箭射杀。”

杨陵顿时面如土灰色:“不如下官去让杨定来迎接将军?”

杨定却是冷笑。

杨陵顿喜:“都尉有计,还请速速道来,若真能解了南安之危,我必为你表功。”

杨陵故作沉吟,道:“将军要擒游楚,其实也不难。今夜将军就在豲道城休憩一晚,明日我遣人去向游楚求援。”

杨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手制止:“不急!张飞派这小儿来城下辱骂,定是想诱我出城!”

不论是让张苞骂阵,还是有意引水灌城,亦或者在渭水河畔犒赏三军,从头到尾都是张飞自导自演的。

“张飞越是骂我,就越是急于求战,待张飞粮尽,必然退去。”

顿了顿,杨定也有些心虚:“这张飞好像也参与过先帝水淹下邳破吕布一战,恐怕是真的知道如何灌城。”

当张苞引兵杀入城门口,这场战斗就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张飞甚至都没去多看杨陵一眼,而是拍醒了杨陵,看着杨陵那迷茫的双眼,张飞呵呵一笑:“杨太守,你可欠了俺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