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重新将斯图尔特的衣领拉好,看起来比之前更整齐些,然后收回了手,站在原地发起了愣。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出于好心帮同事整理仪容仪表。
“呐新来的!来瓶脑啡肽吗?”斯图尔特不在意这些,乐呵呵地摆弄了一下衣领,又去缠上了刚进入休息室的人。
忙完工作的衔蝉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些,他刚踏入休息室的门,就被斯图尔特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先生?您是...安保部的?”
衔蝉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坚定,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戴着绿色臂章的员工两手空空地出现在福利部。
但出于礼貌,他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瓶子。
有点沉,脑啡肽又是什么?是营养药物吗?
他打开瓶盖子,好奇地往里瞄了眼。
绿莹莹的液体闪着奇异的光,危险又诱人。
“哼哼,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嘛,所以来点脑啡肽是最好的,能治愈你的身心哦。”
斯图尔特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衔蝉的肩膀,但对方显然也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喝下去,面带怀疑地重新合上瓶盖。
“怎么啦?不试试吗?”
“那个...衔蝉认为......”见着对方的笑容忽的灿烂起来,衔蝉只觉得惊悚,他害怕地往旁挪了几步,像只受惊的猫。
“等一下。”
秋葵总算是缓过了神,急忙把衔蝉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见自己的推销被打断,斯图尔特不高兴地微微歪着脑袋,也没说什么,只是边嘀嘀咕咕着“病人”“治愈”之类的词儿,边离开了福利部。
秋葵感到无奈与疲惫,他不知道斯图尔特能维持那个状态多久,他只能尽力推迟那段时间的到来。
衔蝉见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讪讪地抱着其他资料,低着脑袋快速路过秋葵,直至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才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唉,再次清静下来了呢。
秋葵安静地吸了口杯里的温水。
这开水没味儿啊,还是可可好喝些......
听着广播中下班的指示声,戈尔斯坦将最后几张观察报告仔细归类到适合的位置。
他们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她相信自己之前踩着规则红线的手段是有用的。
但仍然放心不下俩人。
到时候再汇合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被主管认可。
如果意识到了错误还不及时改正,后果会是致命的。
该如何改正,那位蓝发的秘书已经给了她提示。
“在K-0区,主管将会从那儿离开。”
第一次见到那位AI,对方冰冷的气场完全不是她往日见到的任何一位大人物所能比拟的。
惩戒部组长的训斥在她眼里只能算是小狗般色厉内荏的叫声。
于是她选择了屈服,她很乐意以自己早已不复存在的剑客精神为他们博得一线生机。
尽管她明白也不愿承认的是,她的内心早已在那天被完全腐蚀殆尽,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弥补心里的空缺。
在答应他们陪同自己一同入职到这还未完全暴露真实面目的企业的那一刻,他们的生命就已定格在了某一时间段。
自己只不过是在自私地短暂拉长他们的生命线,到了极限,自然而然地会崩断。
而且,他们之中的一人,可能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吧。
“嗒嗒——”
鞋跟碰撞地面的清脆声响将她的思绪拉回。
戈尔斯坦直了直身子,准备迎接这位上司的到来。
就连主管身边的秘书都如此,想必主管会更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