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都快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种味道。

但每次吞下咒灵球时，他都躲着别人。

也许是害怕在别人的眼睛里，看见表情难看到扭曲的自己吧。

“怎么了？看起来快要哭了呢~是太感动了吗？”百里寻突然凑近夏油杰，笑着问道。

见他慌乱地往后退一步，她才满意地点点头，声音得意地继续道：“老师我就是这么美丽温柔又善良啦，不要太感动哦~”

她抬手拍了拍夏油杰瘦削的肩膀，安慰道：“高兴点吧，至少以后不用再吃shi……擦过呕吐物的抹布了！”

夏油杰：“……”

他听到了！

他的情绪被瞬间打断，露出无奈又释然地笑，“知道了，谢谢你，百里老师。”

百里寻双手抱臂，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你该谢的。”

“哈哈，要是能早点遇见老师就好了。”夏油杰不禁笑出了声，眉眼弯成两条弧线，眼中是看不清的情绪。

看着夏油杰的表情，百里寻笑着在心中暗自摇头。

这不是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嘛。

虽然是个问题学生，但也不是完全没救嘛。

夏油杰笑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眸子注视着百里寻，“虽然不知道老师去哪里，但是我想知道老师离开后还会回来吗？比如，回高专，或者盘星教？”

闻言，百里寻想了想，回答道：“这个啊，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再见到我呢。”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转头又问，“那最后一堂课，老师是单单讲给我听，还是悟和硝子都有呢？”

百里寻奇怪的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笑道：“硝子从不让我担心，悟的话，会有人帮我照看好他，不会让他发现。”

她会让分身看好他。

“只是悟吗？”夏油杰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老师可真偏心啊。”

听到他的话，百里寻直接点点头，理直气壮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可是为他才来到这里的啊。”

说到猫，饲养员的眼中笑意藏不住。

夏油杰难得噎了一下，心中莫名涌现出一丝失落，无视掉奇怪的情绪，他笑着调侃，“这样吗？悟那家伙可真幸运啊。”

“我也这么认为，要是别人，我可不管他们的死活。”百里寻回答道。

得到神明注视的小猫咪，的确是幸运的。

闻言，夏油杰眉头微挑，故作伤心地捂住胸口，“这么说也太绝情了吧？连我和硝子的死活也不管吗？”

百里寻傲娇地昂起下巴，随口回答道：“那还是勉强救救吧~”

夏油杰没忍住噗嗤一笑，“那可真是我和硝子的荣幸。”

时间也不早了，百里寻准备离开了。

夏油杰将她送到了门口。

离开之前，百里寻回头说道：“十年后再见吧，夏油，期待下次见面。”

夏油杰深深地望着她，点头道：“再见，我也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