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李爱民微笑回应。
“看样子,此次你应是受上头器重,我此次前来并无他事。”
王天华笑道:“主要是来看看你这厂长做得如何,顺便与你对弈两局,晚上再找个时间,品尝你做的菜肴。”
李爱民听罢,心中无奈却依旧面带笑容:“好,没问题,今晚宴请客便是!”
“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老王,去取棋盘,许久不曾与你对弈,来两局吧!”王天华乐呵呵地说。
只见吴良材从手提箱中取出两个预先准备好的盒子。
“找个地方摆上,即可开局!”
吴良材朗声笑道。
李爱民见此情景,心中暗自苦笑,手上却不怠慢,迅速将一旁之物收拾妥当。
棋盘摆上,棋子依次陈列!
“可矣,开枰吧!”王天华朝李爱民兴致勃勃道。
李爱民苦笑应允,点头示意!
正当李爱民与王天华棋局正酣之际!
此刻,凤翎车马厂内!
刘瀚天正整理案头的文案。
如今他已为凤翎车马厂的副厂督,主管下属炼铁厂的物料供给进程。
此时,一位中年男子立于刘瀚天身前。
然,此刻男子额头上汗如雨下,手中握着一方丝帕,不住地拭擦着汗水。
显而易见,中年男子颇为忐忑。
他乃厂中一主任!
“事态大致如此。”中年男子紧张地道。
刘瀚天望着眼前略带紧张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禁好笑,果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曾耀武扬威在红心炼铁厂下达指令,如今却沦为下属。
“既如此,那我便要好好问个究竟了。”刘瀚天含笑望向中年男子,
眼前的中年男子虽只是一主任,然凤翎车马厂的主任,地位非炼铁厂副厂督所能比肩。
“年关那般紧要任务,也是你一手操办的罢?”刘瀚天淡然看向男子,启唇问道。
“是,听信了苏明智的言论,才如此行事。”中年男子紧张地回应。
此人名为石海,负责炼铁厂的原料供给。
未曾想,昔日他刁难的红心炼铁厂厂督,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此事实乃他始料未及。
如此戏剧性的场景,竟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他无言以对。
“哦?红心炼铁厂厂督苏明智对你说些什么?”刘瀚天饶有兴趣地看着石海,眼中充满好奇。
曾几何时的傲慢,如今已化作仓皇!
“他言,将来若吞并你们红心炼铁厂,我若愿投效,便可担任副厂督一职。”石海解释道,如今在车马厂,他晋升之路已无望。
故此,久居此处不上不下,倒不如去下属厂担任副厂督。
刘瀚天听闻石海之言,事情脉络已然清晰。
晋升车马厂高位,的确不易,此乃重中之重之工程,除非个人才艺超群,否则无从谈起。
因此,他起了这般心思。
原以为此事能顺风顺水,不料结果出人意料,红心炼铁厂厂督竟升任车马厂副厂督,犹如一记响亮耳光打在石海上。
若早知刘瀚天会成为车马厂副厂督,他断不敢得罪红心炼铁厂!
石海此刻懊悔不已,真不该听信苏明智的鬼话,落得今日田地。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合作顺畅,突然要求加速。”
“原来背后有此缘由。”
刘瀚天脸上瞬间流露出恍然之色,之前他对此疑惑不解,合作关系良好,怎会突然催促,种种迹象透出异常。
无需多想,他也猜到了一二。
只是手中缺乏确凿证据,此事也只能作罢。
“我之过,我当反省!”石海连忙认错。
“写一份悔过书,在会上做深刻反省,否则,你只能等待降职。”刘瀚天平静道。
“是!”石海连忙点头应诺,取出手帕抹去额头的汗水。
此事非同小可,处理不当,他将面临降职,此事绝不容小觑!
好不容易攀至今日地位,一旦贬职,这辈子恐怕再难回归。
听到刘瀚天并未立即降职,他心中那块巨石方落了地。
然而石海不知,此事刘瀚天自有考量,初来乍到,不宜轻举妄动。
为了更好地熟悉厂务,暂不宜做太大动静。
石海离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