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白的意识，正处在一片浑浑噩噩虚空中。

他望着周围虚幻无比，宛如自己站立在星空的环境，显得十分意外。

“我刚刚不是正在敲着代码，打算寻找仇人的消息吗？”季白瞪大眼睛，看着四周，心中疑惑道。

“怎么下一秒就给我弄到这里来了？”

这个地方，那可和系统出品的空间完全不一样。

系统提供的空间是虚无且没有任何色彩的，四周除了眼前可以看见一块系统面板外，什么也没有。

但这里的话。

周围有闪亮的群星，也有正在漂浮着的陨石，甚至还能看见某个如太阳一般巨大的光球。

所以很明显。

这不是他熟知的地方，不是系统空间，不是回档空间，也不是他入迷至深，天天和女主嬉笑的游戏世界。

排除了这么多个答案。

这时的季白也知道，剩下的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这里……是他的潜意识。

就在他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一些莫名出现的记忆，忽然涌入了季白的脑海中。

那是一些令他头痛欲裂，被折磨地面目狰狞的记忆。

记忆里。

当每一位露出真诚的笑容，靠近他怀中，并且试图在他身上索取安全感的时候。

他突然发疯了。

季白浑身颤栗，嘴里一边疯狂地喊着对不起，一边死死掐住她们的脖子，不让对方离开，就这样让每位女主惨死在自己眼前。

不仅如此。

连他一直不清楚怎么回事，印象全无的妹妹，也终于露出了真容。

她……竟然长得和爱丽丝一模一样。

说话的语气也好，甚至是一些日常习惯，比如爱嘟嘴，爱撒娇的特点，两者完全相同。

季白被这些记忆弄蒙了。

如果爱丽丝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那么妹妹究竟去了哪里，他又为什么让爱丽丝变得和妹妹一模一样？

没等他细想。

更多他折磨女主们的记忆，往脑海中涌现而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折磨女主。

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杀死她们。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造成女主们现在崩坏形态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季白长期地折磨她们，让她们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最终，她们心中产生的滔天愤怒，最终让她们化身成了崩坏形态，并且试图向季白复仇。

但奇怪的是。

当她们全都疯了之后，季白再次回档，并且这一次他再也不疯了，开始正常地和她们进行着恋爱。

而这他首次没有发疯的那一天，正是他获得系统，并且在系统的一番教学下，成功被崩坏柳如玉连杀17次的时候。

连起来了，全都连起来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穿越事件，他季白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而且也是唯一的，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男主。

至于这些穿越啊，这些系统啊。

全是季白为了达成某个目的，在回档的时候强行给自己灌输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系统，会这么怕他的原因。

那并不是因为宿主厉害。

而是因为……连这些系统，都是以前季白自己弄出来的。

当痛苦感消退后，季白瘫软在地，瞪大眼睛的同时，更是对自己问道：

“卧槽，我不是穿越者？”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安排的？那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乱了，全都乱了。

他此刻非常慌张，真的很想找个人给自己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四周连个活物都看不见，根本没有人能向他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