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白木熙依旧抱胸站着,“荣亲王,您为何要去参加陆丞相小儿子的及冠礼呢?这些年你都没有利用过王昌平的关系和陆丞相亲近,不是吗?如今想要和陆丞相搭上线了?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他中立了三年,突然就想要和你交好了。”
除了最开始象征性地尊称了周泽年一声,白木熙的态度依旧很轻慢。
周泽年哼笑了一声:“白郎君这都看不出来吗?要变天了,他原来还有独善其身的本领,如今却只能卷入这场纷争中,他不过是主动出击以赢得一丝生机罢了,况且,前些年我一穷二白,他是大周的丞相,想要拉拢讨好他的皇子公主还是有的,他凭什么看得上我一个刚刚回国,半点根基都没有的荣亲王?白郎君什么都懂,又何必试探我?”
周泽年绝口不提王太傅交给他的半块玉佩,也没说那些他的猜测,只是冷淡地分析了局势,白木熙也是世家里养出来的,哪里会看不懂局势。他不过是在试探罢了。
果然,阿寻说得没错,白家的人啊,是养不熟的。周泽年这样想着,敲了敲桌子:“白郎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没话说了,就轮到本王了。”
白木熙:“……你等等,我有话说。”
白木熙本就极为敏锐,他察觉到周泽年自称的变化,觉得周泽年怕是要和他算账,于是他想着拖延时间。
“殿下既然一定要去陆丞相办的及冠礼,不如带上我,我兴许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本王自会考虑。”这样说着,周泽年伸出好看的手撑着头,语气玩味,“只要白郎君受完罚后还能走的动的话,本王定然带上白郎君。”
白木熙:“……我没有招惹你,对吧。”
周泽年摇头:“此言差矣。白郎君没听见吗,我先前便说了,白郎君不该把百姓称作贱民的,这是其一。其二便是,王太傅乃是我的先生,我行了拜师礼的,可白郎君却在我面前直呼恩师名姓,难道不是对本王的侮辱吗?”
说到最后,周泽年的语气骤然沉了下来:“福德,把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