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解释得极为清楚,条理分明且有理有据,细细想来却全是在警告秦明远不必做这副神情给他看,他能在这都是秦太后允许的,若是有什么意见只管找秦太后去,笃定他根本不可能去找秦太后。
牙尖嘴利。秦明远垂眸,嘴角漾出一点冷意。看起来倒是不好忽悠,也不知答应秦夫人的事能不能借着周泽年的手做到。念及此,秦明远微微有些头疼,想到那些个世家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说这些年在秦寻雪的手段下他们过得有多苦。秦明远表面上同情内心却在嘲笑他们,此刻对上周泽年倒是有些无力感。
周泽年见他站在勤政殿偏殿,难得好心提醒秦明远:“秦大人,若是迷路了泽年可以找人带大人去该去的地方,若是未曾走错,大人可是有何要事?”
秦明远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恭敬敬朝周泽年略一拱手,言语真挚:“不瞒殿下,娘娘前些日子派了雀枝姑姑到下官寒舍宣旨,要下官觐见娘娘。如今人领着下官进了宫中,除非引路的公公带错了路,下官便是未曾走错地方的。”
周泽年若有所思,却扬起真挚的笑,言语间带着几分自责之意:“泽年平日里来殿中娘娘都是知道的,但若是有官员来访便会提前告知泽年,今日许是当值的人忘了此事,倒是泽年的不是,还望大人见谅。”
周泽年说着自责的话,脚下却像是扎了根似的动也不动,摆明了自己不想走,还打算和秦明远再聊聊。秦明远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沉浮官场多年,可不是周泽年一个毛头小子能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