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弛沉默下来。
他们只有一把枪,还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里面只剩两颗子弹,自鲨都不够。
“得先搞点热武器。”纪舒弛说。
“啊?热武器啊?”尤清宜有点怕怕的。
虚拟世界里的枪虽然是非真实的道具吧,但真要她自己开枪,还是有点心虚的。
纪舒弛瞥她一眼:“怕什么,别忘了,我们强得很,学什么都快。都来这里了,还不抓紧机会都体验一遍?”
话虽这么说吧,大家也就这么做了。
最终决定由纪舒弛和白医生一起出去,白医生提供专业技术支持——用镇静剂放倒偏僻处的守卫。
等守卫倒下后,纪舒弛再上去搜刮武器。
前面都还挺顺利的,越靠近基地中心,人也多了起来,这个法子就不那么好用了。
路上遇见几个见风使舵、靠嘴皮子在基地里过得还不错的幸存者殷勤地打招呼,白医生也只是一如既往地点点头就继续往前。
脸是冷的,白大褂兜里的手是抖的。
这辈子除了知道小儿子不是自己的那回,就属现在最刺激了。
那几个幸存者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之后,纪舒弛才从旁边闪身出来。
呸,垃圾。
沿路药人、搜刮武器,纪舒弛顺道踩了个点,远远扫了眼基地中心那栋圆形建筑物。
圆形的顶是玻璃幕墙的材质,阳光折射在上面还挺好看。
她数了一下,大约一刻钟一轮换,其实也就是外面间隔数米设置了几个守卫点,换岗的时候就绕着圈换岗,以防某个守卫点有人受贿放行。
确实很严。
他们如果要进去,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冲进入口。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比如有人当诱饵引开守卫,其余人冲进去找机长。
打探完毕,纪舒弛自行回了白医生的诊室。
为了掩人耳目,她和白医生分开回来的,她刚进门话还没说上两句,白医生也回来了。
不过,他似乎在用钥匙开门。
求生小队立马警觉起身,全都钻进白医生的卧室里,反锁了门后全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密切关注外面动静。
白医生慢慢推开大门,见到诊室里空无一人,表情如常地对身后的人说道:“都说了,我这里的麻药早就没了。”
他大步走到柜子前面,拉开柜门让来人任意查看。
“上次用完我就去基地中心申领过,但是一直没批下来。你们大可以问问这段时间送来的伤者是不是都靠咬木头和毛巾忍痛。”
来人把柜子上下都翻了个遍,的确没找到麻药。
又翻开门上的记录本子,药物登记入库的时间的确和基地中心药库上一次的发药时间吻合。
“期间有没有药物被偷?”
白医生摇头:“每次领的数量就这么点,我如数家珍,刚开始被偷过两次,都上报了。后来没有这种情况。”
“行,基地中心今天叫你过去,就是因为发现了几个疑似中了麻药的守卫。调查结果我会反馈的。”
白医生不耐烦地冷哼一声:“说不准就是监守自盗,要不是我工作严谨,这锅真就是我自己背了。
行了,你去汇报吧,有需要再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