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清晨,林悦在奶腥味里数着天花板裂缝。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婆婆的咒骂声裹挟着方言俚语涌进来:\&小娼妇挑唆我儿!当初就该让他娶村东头王寡妇!\&婴儿吓得呛了奶,剧烈咳嗽将襁褓染成淡粉色。
周明宇连夜赶回时,玄关处散落着陶瓷碎片。林悦蜷在婴儿床旁的地铺上,手背留着指甲掐出的月牙痕。\&存钱盒空了。\&她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羽绒,\&连公交卡都被拿走了。\&
五年后的暴雨夜,林悦抱着发烧的女儿拍打主卧门板。门缝里漏出丈夫含混的咕哝:\&妈说女娃受点罪才能压得住福气......\&她转身时撞上婆婆阴鸷的笑脸,老人枯瘦的手指正捻着孙女的退烧贴。
次卧台灯下,离婚协议压在哺乳期没吃完的钙片瓶底。林悦突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周明宇翻墙摘来的蔷薇还夹在旧字典里,那些尖锐的刺终究在岁月里长成了另一副模样。
林悦咬了咬牙,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收拾好自己和女儿的衣物,趁着夜色,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让她寒心的家。
外面的雨如注,林悦抱紧女儿,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闺蜜家暂时借住。
在闺蜜的鼓励和帮助下,林悦重新振作起来。她找了一份工作,努力赚钱,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女儿也很懂事,在林悦的呵护下健康成长。
而周明宇那边,没了林悦的照顾,家里一团糟。母亲依旧强势,他夹在中间疲惫不堪。他开始怀念林悦的温柔和付出,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可林悦早已对他死心。
几年后,林悦事业有成,和女儿过着幸福的生活。当她再次遇到周明宇时,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对过去的释怀和对未来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