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监生,就算自国子监学成归来,又能做什么?他没考举人的命,我宁可让族中后辈去应考,也不会指望他!”
张殷冷漠地道,“带我的话去城外,警告他要是这次婚事不成,以后两家不再走动。咱走咱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我就不信他没有求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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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心情颇佳的张峦开始为村民种药。
金氏有些不悦,因为村民中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需要靠自家相公在其光溜溜的胳膊上种药,多少有些吃味,不过好在村里也就四五百号人,其中男丁大多已进城种过药,忙碌一阵也就完事了。
这天张峦功成归来,金氏拿着桃树枝拍打丈夫身上时,特地加了几分力气。
“轻点,轻点。”
张峦龇牙咧嘴道。
金氏板着一张脸,帮丈夫完成驱邪仪式,桃树枝顺手丢到一边,问道:“老爷准备直接上京,还是打算去别的地方给人治病?咱家没治病救人的本事,还是别多招惹事端,若被人觉察咱吃不起这碗饭就不好了。”
张峦不以为意,反问道:“咋就吃不起这碗饭?各地官府蜂拥而至上咱家邀请,你以为是虚的?”
张延龄适时从屋子里出来,提醒道:“爹,既然你已得到县衙保举入读国子监,咱就早些入京吧。现在咱们家树大招风,很容易被贼人惦记上。”
张峦显得很不情愿:“最近忙着悬壶济世,无暇走亲访友,好久都没跟故旧做个文会啥的,心痒难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