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板起脸望向儿子。
张延龄正色道:“爹,别老想着靠治病赚钱了,去京城才是眼下第一要务……别管为什么,要是咱去不了,会耽误咱家一辈子的锦绣前程。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张峦一时间有些踟躇,叹道:“儿啊,为父不是不想去京城,但去了能干嘛?进国子监读书固然是为父毕生的心愿,奈何官府没理会咱啊,如果非要考的话,为父一定能考上吗?”
“张老爷,保定府也来人了……”
门口传来吵吵声。
“是吗?”
张峦一听很兴奋。
自己的名声不知不觉间竟已传出河间府,俨然是大明北直隶一带的名人,半生庸碌,突然发现自己出人头地了,张峦脚步都有点飘。
张延龄看到这一幕,不由连连摇头,一阵无语。
小农思想严重的父亲啊,你才获得一点点成就,这就飘了?早知道的话,自己来到大明朝后就该本本分分啥事都不做,那样就完全影响不到历史,自己等着进京当国舅爷就行了,哪儿来那么多事?
但再一想,自己所处的时空,也可能是个平行时空,如果他丝毫不加干涉的话,或许张家没有外戚的命呢?
守在兴济穷困潦倒一辈子?
谁敢赌?
我命由我不由天,还是把一切机会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
……
……
张峦出门招呼客人,一时间众星捧月,风光无比。
好在知县宋清的到来,给不可控的局面加上了一块镇纸,张峦本来人都飘了,又生生被压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