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要食言了。
“陆姐姐,你粑粑麻麻都生病了,很严重的那种,窝没办法根治,只能让他们少受些痛苦。”
陆嫣然怔愣。
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头发斑白的妈妈。
陆母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女儿的目光。
慈爱地弯起嘴角。
“闺女,不要自责,我们啊,注定是一家人,你等我,我下辈子还做你的妈妈。”
陆父愕然又愧疚,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察觉到。
“是不是你的头出现什么问题了?”她总是头疼。
“和你一样啊,都被癌症光顾了,我们还真的是夫妻,那么有缘分哈哈哈。”
陆父闪烁着泪花抬起布满皱纹的手轻抚自己的老妻。
“小姑娘,既然我们也活不久了,就让我们一家人短暂地相聚一下吧。”
陆父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疼自己这个老来女。
既然注定不能活,那就不留遗憾地走。
朵朵犹豫地抠着手指。
“氮素,泥萌暂时不见面的话,蜀黍姨姨还可以活两年的,见面了的话,就要减半了。”
“够了。”陆父嘴角上扬。
他回去之后就将家里的房子变卖。
留下一年的生活费,其余地都用来告那个畜生。
最后他们一家重新在地府相聚。
陆嫣然犹豫了下,看向自己母亲期盼的眼神。
一咬牙,“朵朵,听我爸妈的吧。”
朵朵仰着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她该怎么办?
司空修宴蹲下来将朵朵揽入怀里,“会伤害你吗?”
朵朵摇摇头。
决定是他们做的,后果他们也愿意承担。
无因果所言。
无害人性命之嫌。
“那帮她们吧。”司空修宴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他总感觉自己的妹妹是来平现实里的很多不平事。
于是朵朵将乾坤袋里的黄纸拿出来,咔咔地剪出一个胖呼呼的小纸人。
“苏蜀黍,能找个房间吗?”
苏队点点头。
现在的朵朵有那位赋予的权利,现在这个警局所有的资源她都能用。
之于这件事的特殊性,苏队将监控给关了。
“闺女!”
陆家夫妻抱着纸片人痛哭。
朵朵看着诉说伤痛的一家团圆的情景,默默地走出房间。
“怎么了?”
等在门口发司空修宴将闷闷不乐的朵朵抱起来。
“锅锅,你一定安全的,不能将亮晶晶摘下来好吗?”朵朵紧紧地攥着挂在他脖子上的灵芝石。
司空修宴低头看着急切寻求承诺的朵朵,大概猜到她惊慌失措的原因。
“好,哥哥不摘。”
为了安抚她,司空修宴带着她将自己小的时候逛过的警局地点都逛了个遍。
“爸爸在这,我们去找爸爸吃饭好不好?”
司空修宴走到了隔壁的文物保护中心,想着让她见见自己的老爹。
她或许会更加的安心。
朵朵看向厚重的大门,点点头。
她喜欢这里的气息。
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
“梅叔,我爸有空吗?”司空修宴登记好之后一路顺畅地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来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