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凡肯定的回答,沈云逸呼吸急促。
“敢问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在白玉京,修士对炼器师的知识产权同样看重。
除非是自己炼制的法器,否则要想量产一种法宝,需要得到创造者的允许,甚至给其一笔钱。
沈云逸心里差点产生了邪恶的想法,那便是将同月盘占为己有。
手中的法器看起来并不精细,或许七八阶的炼器师就能将其破解。
沈云逸甚至想将李凡灭口,随后找人研究同月盘,继而完全掌握制造同月盘的产业。
同月盘能带来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大乘期修士都眼红。
白玉京所有低阶修士的财富加起来,足以让白玉京十二楼五城变成十三楼!
如此巨大的利益,沈云逸如何能不激动。
但他很快将心里的邪念驱散。
李凡可不是寻常修士,单是剑痴弟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让长庚楼重视。
况且李凡将同月盘拿给自己看,明显是要合作想法。
李凡回答:“这是我朋友的炼制的,消耗的材料不多,就是炼制起来有点复杂。”
沈云逸起身在石桌前徘徊。
“前辈的意思是,将同月盘授权与我沈家,沈家负责炼制和出售,您收取分成?”
李凡心道大家族的弟子就是心思活络,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是如此。”
沈云逸更加焦躁不安,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一时难以决断。
这可是能颠覆白玉京修仙界的大事,不容马虎。
就连大大咧咧的沈妙妙也眉头紧锁,开始思考沈家如何将产业牢牢握在手中。
“我去找爷爷,妙妙,你好好陪着前辈,我很快回来。”沈云逸扔下这句话立马消失。
只是在他消失不过三个呼吸后,天策仙君就带着他回到原地。
天策仙君一脸笑意,“我说前几日算出了大吉的卦象,原来是小友你带来的大机缘啊。”
天策仙君算无遗漏,很快了解来龙去脉。
他伸手一捏,随后将一人抓了过来。
这人很年轻,身材修长,一头黑发随意飘散在肩头,面容清秀中带着一丝倔强。
他拥有一双极为特别的眼睛——右眼犹如璀璨星辰,蕴含着深邃的智慧与无尽的奥秘,左眼却被一块形状奇特的眼罩遮住。
在他腰间,有一块白布,上面写有各种公式和法宝炼制方法。
图案文字层层叠叠,看起来像孩童涂鸦。
但以李凡的炼器造诣,一眼就看出了上面公式的不凡。
任何一个公式泄露出去,都会让低阶炼器师醍醐灌顶。
沈立茫然看向四周,当看到天策仙君的时候,眼神立马清澈。
“老祖,这次又是什么难题?”
这样的事,沈立好像经历了很多次,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天策仙君询问李凡,“你朋友在大夏,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将他带过来吗?”
李凡摇头,他不想司徒修言牵扯进来。
白玉京太危险了,司徒修言若是来了,很容易成为各大宗门争抢利益的牺牲品。
一个掌握同月盘核心炼制方法的金丹修士,实在是太容易杀死或操纵了。
李凡不觉得自己能保护他。
“我知道如何炼制同月盘,我教他。”
沈立打量起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剑修来,心道你一个剑修还会懂炼器。
再说,一个剑修都能掌握的炼器手法,还需我亲自出手。
沈云逸将同月盘递给沈立。
沈立也不看李凡,直接释放神识破解同月盘。
李凡也不生气,他也想看看白玉京炼器师有何独到之处。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沈立表情逐渐凝重。
“怪,此物涉及的材料很少,但是最后一种材料却是合成的,没有特定的方法,我无法炼制出来。”
沈立直接将自己的问题和不足说了出来,气恼但兴奋。
“这是谁的作品?”
沈立看向李凡,“大师,是你炼制的?”
李凡再次摇头,“来,我教你如何炼制。”
沈立义正言辞拒绝,高傲道:“不用,给我一百年的时间,我就能将方法试出来。”
“呵呵。”天策仙君骂道,“叫你学就学,那这么多废话。”
沈立的傲气瞬间掉落在地,“好的,老祖,您说什么就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同月盘的大致功能已经被他摸索出来。
这是一个传讯法器,注入少量灵力,就是炼气士都能使用。
至于传讯的范围,沈立并不能确定。
他向李凡询问用途。
李凡如实回答。
沈立连连称奇,称炼制出此物的炼器师是天纵奇才。
李凡帮司徒修言感谢沈立的赞美,随后将手按在沈立的脑袋上。
很快,沈立的信息便出现在李凡的脑海中。
他是一名元婴圆满修士,七阶炼器师。
天策仙君说道:“他叫沈立,在沈家炼器造诣可能不是最高,但学东西却是最快的,他应该可以很快掌握同月盘的炼制方法。”
海量的记忆涌入沈立的脑海中,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炸开了。
半炷香时间过去,沈立才将记忆消化完毕。
他苦笑道:“老祖抬举我了,这东西虽然品阶不高,但炼制起来太难了,我要完全掌握,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沈妙妙似乎和沈立有矛盾,此时找到了攻击他的点,阴阳怪气起来,“哎呀,是谁一直将天才挂在嘴边啊,怎么这个时候,天才也吃瘪了?”
沈立不看无法无天的沈妙妙,直接回怼:“我是元婴圆满境界。”
沈妙妙的境界才元婴初期,此时被沈立取笑,立马炸毛,“连个法器都无法炼制出来,要你有何用?”
“我是元婴圆满境界。”
“你只是年纪比我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是元婴圆满境界。”
“我......”沈妙妙气不过,拉着天策仙君的手,“爷爷,他欺负我。”
“呵呵,我见死不救。”
沈妙妙的脸鼓成包子,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族的深深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