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
赵君屹比他好,赵君屹的母亲是长公主,是瞿绾眉的姑母。
她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好了,阿欢,莫要再说此事,近来燕州战事急,京城内有多名细作,我等还是好好操心朝中大事。”
他说着,转身回桌旁,继续看着近来收集到的密信。
阿欢走到他身旁,给他奉茶:“二少爷早前还说不想在朝中为官,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摄政王既然委于我重任,我自然要说到做到。”李云鹤拿起一旁的笔,手微微一顿,“我护着大成国,自然也是护着她。”
阿欢长叹一口气,给他磨墨。
随着昏暮降临,瞿绾眉与诸位夫人一同离开李府。
临走的时候,还听那位被拒婚的夫人冷嘲热讽道:“她瞧不上我家女儿,我还瞧不上她。”
“听说她那位三儿媳潘二小姐,为人嚣张跋扈,厉害得很,将府里几位小妾通房逼得只剩下半条命,听说那外室的脸都被划成了棋盘,我要是将女儿嫁来,有这样的妯娌,日子也不好过。”
丹烟和玉瑶听着,偷偷笑着。
潘二小姐的性子她们听公主提起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李夫人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这不,宾客们一走,潘氏便在府中大闹。
李夫人举办寿宴前,担心这位三儿媳丢人现眼,便提前两天将潘氏送去郊外小住。
这不潘氏在京郊听闻她婆母瞒着她办寿宴,立马赶回府中。
她站在前屋内,一边哭着一边擦着眼泪:“婆母啊,儿媳嫁入府中可有做错过何事?你要这么对儿媳?”
李夫人一听气得脸色发青:“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看看!何氏那张脸是不是你毁的?!”
“还有我儿的耳朵是不是你所咬?!”
潘氏擦了泪痕,露出一副娇弱模样:“何氏容貌被毁,不过是她自甘下贱,是她多次顶撞于我,身为正室,哪能被她骑在头上,这传出去旁人要怎么看我们潘家!怎么看我们李家?!”
“至于言泽的耳朵,那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床话事,难不成婆母也要管?!”
“你!”李夫人愤怒不已。
潘氏不给她骂自己的机会:“倒是婆母,大办寿宴竟将儿媳支走,这是嫌弃儿媳吗?”
“那好,你让李言泽休了儿媳便是,我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眼!”
她说着,往旁边一坐,眉宇间尽是得意。
她和李言泽的婚事可是皇上赐婚,哪是李家说休就能休。
李夫人只得强忍下来,她眸子朝一旁的女使使了眼色:“去将药方子递给少夫人。”
女使上前,将一包药材递给潘氏。
潘氏瞥了一眼:“婆母这是什么东西?”
“你和言泽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一直还未有身孕,把这个喝了,早些给我们李家生下男胎。”
潘氏入府时就听母亲交代过,婆母给的东西都不能吃。
她记在心中,缓缓起身接过药方,不等李夫人反应过来,她突然将里头的药材打开:“婆母,我和言泽还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孕育子嗣。”
“若是婆母心急,不如和家公再生几个。”潘氏说着,勾唇一笑,将手中的药材一挥,全撒在了地上。
“这些药不够好,来人。”她朝自个的女使唤道,“去将我们府里的方子拿来,每日煎好后给婆母送去,让婆母早日再给家公生下男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