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好在把脸护住了,还不至于太难看。
在这南家,她的地位简直连下人都不如。
景稚适应了疼痛后艰难起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
还算空旷干净,只是没有楼上几位的豪华,能睡觉就行。
她离开别墅,直接去医院找了宋椿礼。
“宋姐,帮我涂些伤药。”
现在宋椿礼不忙,便陪着景稚来到了休息室。
可在看见她身上的青紫时,她难以置信道:“怎么回事?你才回去多久?他们竟然对你动手了?!”
“暂时没办法,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
宋椿礼都替她着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早晚都要回去的。”景稚没有过多解释:“替我上药吧,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不用她说,宋椿礼也知道,她肯定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若是为了报仇,她更希望,她能过好当下的生活。
景稚身上的淤青不少,宋椿礼用了不少药。
可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傅承策阴沉着脸闯进来,强硬地将人拉走。
“你干什么?!”
景稚差点栽倒,慌忙拉好衣服,跟着男人走出去。
周围人都看着这一幕,不免想到被推迟的婚约,以及两人的流言蜚语。
可作为当事人两人都无心在意那些。
景稚被扔进车里,随后轿车开动,两人来到了一家偏僻的五星级酒店。
此处是傅承策的产业,酒店里总有一间为他准备的房间。
景稚只是低头跟着他进入。
房门关上,低气压瞬间弥漫着整个房间。
“为什么出来?”
他看上去很生气。
景稚平静应对:“被打了,找人擦药。”
“擦药?我看你迫不及待去找你的小情人求助吧!”
男人嘲讽冷笑,明显不信她的话。
“你有病吧?什么叫找小情人?”
景稚脑回路都没转过来。
她的情人不就他自己吗?
很明显,傅承策肯定不是说的自己。
“谷慕辰暂时辞去了谷氏总裁之位来了都城,不就是为了你!”
看得出来,傅承策在极力压制怒火,可他还是将女人强硬地压在床上:“在北云市的时候你就和他纠缠不清,我还真以前你和宋椿礼是去那里散心的,没想到是为了见他!”
“闭嘴!”
景稚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让人监视我?”
她对这种事,本不该那么震惊才是。
可他却误会她,给她扣上一顶那么大的帽子。
景稚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愤怒,失望,委屈,不值……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