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还是不倡导借酒消愁的。”莫凡拿起了那瓶酒，看了看。

“我只是在休息，喝点酒促进睡眠，我可没那么脆弱！”牧奴娇嗔怒。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不过还是多喝点牛奶吧！不但安眠，还对身体好……”莫凡将酒放回了原处：“所以要我安慰你几句吗？”

牧奴娇嫣红的小嘴撅了起来，难得在那份贤淑中有几分任性姿态，估计在莫凡来之前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那你说点鼓励的吧，我也想听，我倒挺好奇，你这家伙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牧奴娇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趟，好像放下往日的那一丝防备了，竟然舒服的躺着、微微蜷缩着。

“一个人跟全国的年轻人才去竞争，终究是势单力薄，你有能力，但还不够，你依然有时间去尝试，国府的成员并不是固定的，如果你能让别人认可你，那么你当然也可以加入其中。”

“但我并不想欠自己的家族什么，家族为我付出的，我以后也必须还回去，果然只能受人摆布。”牧奴娇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要睡着了。

“而很显然，穆宁雪的情况跟我是一样的！”牧奴娇眼中光泽一变，忽然间锁定了莫凡，像是要看穿莫凡的内心一般。

“那个家伙的话，的确，表面上表现的风光强硬，其实也不得不受到家族的支配，很可悲。”莫凡没有正面回应她的目光，看着天花板思索了起来。

“但她有机会，她在帝都学府获得了提名之争，今天刚公布的消息。”牧奴娇说道，她可是一直都关注穆宁雪的，毕竟说好了要帮忙。

“是么……”

难怪牧奴娇今天心情不好，一副受打击需要安慰的样子。

原来她是得知同一届的穆宁雪已经斩获了提名。

同样是骄傲的女人，同样是长得漂亮还有实力的女人，同样是出自世家，同样是学府中受人敬仰的女神，共同点如此之多，别人已经拿下了重要的一票，而牧奴娇自己很有可能被淘汰！

不过，这并不妨碍莫凡为穆宁雪感到高兴，看起来能够再见到她，甚至是共同战斗了。

“我还能向家族索取，这可以让我的实力再一次得到提升，但是……我有些害怕了。”牧奴娇将话题拉了回来，吐露了自己真正最大的烦扰。

“你害怕这次索取了，一旦没有达到他们对你的期望，你的一切人身自由都失去了？”莫凡说道。

牧奴娇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不甘心输，穆宁雪可以做到，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但是她也害怕，再索取，自己就彻底变成一个家族的傀儡，一切听他们摆布。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可以听从，可婚姻呢，嫁给一个自己没一点好感的人？

“那就自己去尝试，不要被家族束缚住！如果你追求自由的未来，那就靠自己去冒险追求。这是我能给你的建议。”莫凡立刻激动起来，这话题可是让他比较敏感的。

一切变强的可能都寄托在家族提供的资源上？这其实已经是被家族这个概念给限制住了，为什么不尝试着自己去争取，自己去冒险？一味的索取，最后也只是让自己不安心而已。

“……也许你说的对……”牧奴娇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其实早就已经被隔绝在了家族之内，她不敢去外面冒险，不想被家族限制，却又一味的去向家族索取，早就已经无法摆脱了……

莫凡看着天花板，想到了穆宁雪，她应该也是一样的方式吧？

和牧奴娇不一样的是，限制她的不是家族，而是家庭，他们一家的希望都由穆宁雪被迫承担，她不是不敢去冒险，而是不能去……

那么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即使有再多的话，再多的心意也无法传达给那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