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区别之下,即便法术相差无几也总是要被压上一头的。
何况就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
巫族已经不是棋逢对手,压制一头的区别了。
巫族那边明显要更为擅长一些。
尤其对于操控天象来打击对手,使其产生内乱继而瓦解来说,他们已经驾轻就熟了。
“这么下去,盛朝还有的好吗?”
“依照巫族现在的行事作风来说,这么狠辣的招式,若是盛朝就此垮塌下去。”
“那周边其他几个小国家被收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丁薄行将思维发散开来,按照现有的情况推测了一番,却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巫族这是有了统一整片大陆的心呀。”
“那蓝谷皇室在这个中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到底是蓝谷的野心在驱使着巫族去做的这一切。”
“还是巫族有了不轨之心,借用蓝谷皇室的力量在为自己谋求利益呢?”
“若当真是巫族的野心,那最后蓝谷的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日晨起卜卦,盛朝有希望看到下一任国师接班人......浅水围困,救之不及。”
“这块儿说的不会是我吧。”
丁薄行看着国师像写日记一般,将卜卦的结果也写了上去,还说是下一任国师,便觉得有意思。
“......三月有余,祝杨处还未有消息传来,愿天佑我盛朝,早日寻到所求之人。”
“......月中收到消息,祝杨所承之事,已然有了眉目......”
“......所得即所求,返程路上应当不太平吧。”
“我等的人终于到了。”
丁薄行将这几页翻阅完,又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倒推回去,这不就是他到国师府的日子吗?
“合着他早就知道我的行踪。”
“一切不过都在他的掐算之间。”
感叹完国师的技艺高超,同时又有些遗憾,他还没学到国师那一身本事的十分之一呢,可国师却太早离开了。
“那国师那天受伤到底为了什么?”
既然这书册里面都是按照时间记录的,像日记一般有些事无巨细。
那丁薄行便有些好奇,那天夜里大雨倾盆,国师却带着伤去找他。
可他却又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这到底是何种功法造成的,或许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伤。
想到这里,丁薄行又接着往后翻了翻。
多是一些国师每日教导他的记录。
“昨日尚能安静那么一时半刻,今日却连一炷香都难以承受。”
“今日有关天象的课程,讲了五遍却仍旧错误百出。”
“......”
“近日或许该开始术法课程的教学了。”
若是之前看到他肯定觉得矫情,这些都是他的血泪史。
有什么好记录的。
甚至可能还会阻拦国师记录他过去的一些糗事瞬间。
可现在国师人都没了,他再看到这些,便只觉的这些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值得他珍藏一生的那种回忆。
且往后再有什么好的坏的,感动得哭泣的,都不会再有人为了他提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