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故作忧伤:“我觉得我的名声被败坏了。”
砚台几人沉默了会儿,齐声道:“您还有名声?”
唐文风不确定:“就......应该是有的吧?”毕竟他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们也没空再纠结到底还有没有名声这回事,因为菜上来了。
另一头,从酒楼跑出去的那伙年轻人仍然心有余悸。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知道。悄无声息坐在那儿,跟个鬼似的。”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说他跟鬼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阴了。”
“你爹在他手上吃过亏?”
“那我哪儿知道。这种丢脸的事,就算有,我爹也不会告诉我,只会和我大哥还有娘说。”
“话说回来,我看他长得也不像总喜欢背地里使阴招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往往长得越正派,背地里越阴险。”
“就是就是,要不然那些人为什么不说别人,就说他。”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还去花楼玩不?不玩我就回家了。”
“玩啥玩啊,我这心到现在还使劲儿跳呢。”
“那咱们都回去吧。”
“行,下次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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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众官员纷纷从马车里下来,也不急着走,三三两两交好的聚在一起,一边小声交谈着,一边不时往远处看一眼。
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众人不由疑惑起来。
“不是说回来了吗?难道消息有误?”
“昨日宁家那么大的阵仗出城接人,哪里会是假的。”
“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昨晚上回来说在酒楼看见他了。”
“我家的也说看见了。”
“诶诶诶,来了来了!”
说话间,远处一道人影渐行渐近。
蹬着自行车来上朝的唐文风缓缓停下,把着车和大臣们打招呼:“早啊,诸位大人。”
大臣们笑着点头:“早早早。”
唐文风将自行车推到边上,疑惑地看着他们:“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诸位不进去吗?”
“进进进。”
嘴上说着进,脚下却没动。
唐文风懒得理他们,甩了甩袖子,大步往里走。
大臣们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下,慢吞吞跟在他后面。
承天殿外,太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俯视着一步步往上走的唐文风,眼神沉了沉。
迈上最后一步台阶,唐文风站定,嘴角微微勾起:“太子殿下,许久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崔锦皮笑肉不笑:“可比不得唐大人,见到孤连礼都不行。”
唐文风懒洋洋一拱手:“倒是微臣的不是。”
其中的敷衍,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看的出来。
文武百官挤在台阶下,不敢上前,生怕被这二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星子溅上,成了那可怜的鱼。
错身而过时,崔锦低声道:“骑驴看唱本儿,咱们走着瞧。”
唐文风眼皮都没抬一下:“恭候大驾。”
“哼!”崔锦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