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在听见店小二来报信,就知道出事了。
不仅把自己的佩刀带上,还带了王柯的。
此时见这伙人不仅不归还东西,还肆意嘲笑,当即拔出刀在手中一挽,砍翻了离得最近,笑得最嚣张的一个。
人群顿时一静,随后就像冷水滴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炸开了。
“干你娘!来砸场子的,兄弟们,抄家伙上!”
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砚台和王柯都不是普通人,手中还带了兵器。连赵齐都被砚台操练过,身手已经今非昔比。
对付这群虾兵蟹将简直不要太容易。
眼看着没一会儿就倒了十几个弟兄,剩下的人慌了,也害怕了。
士气一旦溃散,那就很难再聚起来。
砚台拔出长刀,一脚将痛苦哀嚎的人踹开,染血的刀尖指着先前被唐文风指出来的那人问:“东西交出来。”
这人早就吓破了胆,抖抖嗖嗖从指着另外一人:“不......不在我......”
另外一人吞了吞口水,忙从怀里将腰牌掏出来,恨不得一把丢出去:“这......这里。”
赵齐赶紧上前拿过来,给唐文风看看是不是他丢的那块。
唐文风一眼就瞅到了上面的牙印,脸刷的黑了。
砚台和王柯齐齐皱眉:“被掉包了?”
二人那副架势,俨然有唐文风说一声是,就把剩下的人通通宰了。
唐文风摇摇头,嫌弃地拎起腰牌上的穗子:“是这块。我们回吧。”
等到这几个杀神离开,宅子里的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皆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缓了缓,他们又一骨碌跳起来:“快快快!赶紧找大夫!”
砚台是暗卫出身,执行任务时,几乎从不留活口。如今虽然改了不少,但他依然是下手最重的,给你留一口气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而王柯和赵齐下手稍微好些。
所以倒在地上的十来个人里,还没有真正挂了的。
伤的最重的也不过是缺条胳膊断条腿,嗯,只是缺条胳膊断条腿儿,抢救及时也能保住命。
在其他人去找大夫时,也有几人慌慌张张往县衙门跑去,找他们老大告状。
回到院子,唐文风刚把那块留了牙印的腰牌扔进盆里准备烧点热水消消毒,就听见大门被重重敲响。
不等他们前去开门,外头的人已经等不及地把门踹开了。
唐文风低头看了看倒地的门板,挑了下眉头。没想到他也有被人打上门来找茬儿的一天。
门外的是几名官差,看见他们后,手一挥:“有人状告你们无故伤人,走一趟吧。”
“如果我们不走呢?”唐文风问。
官差咧嘴一笑:“那就别怪我们下手没有轻重了。”
片刻后,几名官差被踹出了门外。
唐文风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想让我们走一趟,可以,叫你们县太爷亲自过来。”
官差们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有种就在这里等着!”
唐文风扬声:“放心,绝对等着你们。”
常武看了眼倒地的门板:“大人,要修吗?”
“修?不修。”唐文风嗤了声,“谁给踹倒的,谁来修。一群混账玩意儿。”
知道他生气了,常武几人都不说话,默默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