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眼眸沉静,“我略同玄术,福珠珠请我替她看看她的祖父祖母,还有将那多年前未来得及送出的寿礼,送到您手中。”
知道老夫人不会轻信,卫清晏继续道,“福珠珠告诉我,那抹额上面正中间的祖母绿宝石是代表老夫人。
两边各镶嵌的三粒红宝石,代表着您的五子一女,而下头那些黄色的小宝石则是代表着您的孙辈们,意义着他们都陪在您的身边。
而绑带后面的大东珠则是她,她说,您将她放在心口疼了十几年,她把自己缀着您的脑后,代表着她时时刻刻拥抱着您。”
老夫人浑浊的眼泪浸了湿意。
是的,她的珠珠总是与旁的人想法不同,当时她从小喜哪里得知后,很想问问她的珠珠,那么大颗东珠缀着祖母脑后,就不怕休息时,膈着祖母的脑袋。
可她忍住没问,因为那是她的珠珠给她的惊喜,是珠珠的心意。
心里已经信了几分,老夫人却依旧看向了喜嬷嬷,向她确认卫清晏所言真假。
喜嬷嬷点头道,“老夫人,奴的确听闻大魏的皇太女通晓玄术。”
他们虽在庄子上不过问皇城的事,但不代替塞了耳朵,遮了眼,那边的消息还是要及时知晓的。
“那殿下说说,我的珠珠是何模样?”老夫人的手微微颤着,神情依旧淡然。
卫清晏朝喜嬷嬷道,“还请嬷嬷借笔墨纸砚一用。”
喜嬷嬷看向老夫人,见她点头,忙让另一个老嬷嬷在一边伺候着,自己小跑着朝书房而去。
而京城里。
青芜一觉醒来,重又拿起福珠珠的画像,念叨着,“若你没死,如今会长成什么样呢。
你若在,应是会站在本宫这一头的吧?本宫对你那么好,福珠珠啊,本宫养友千日,却无用友之时。
好气啊,你连及笄都不曾,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你瞧瞧你,模样都没长开,这头饰都撑不起,真像太子妃所言,好似小人扮大人,还有着衣裳……”
她的话戛然而止。
良久后,突然喊道,“平嬷嬷,平嬷嬷……”
容与闻声而来,关切道,“出了何事?”
青芜视线依旧落在画像上不曾离开,急切道,“快去叫平嬷嬷来。”
平嬷嬷是她的乳母,没多久便被容与请了过来。
“我的公主啊,出了何事啊。”平嬷嬷亦是满面急色。
“嬷嬷。”青芜一把将平嬷嬷拉坐在身边,“您帮本宫看看,福珠珠这身上的衣裙,是不是当年赏菊宴上,她穿的那套?”
担心平嬷嬷听不明白,她又解释道,“就是她出事前,最后一次入宫穿的那套衣裙。”
平嬷嬷闻言,忙眯了眼睛凑近了看,笃定道,“是的,这布料是先帝赏赐给公主的,公主和福姑娘感情好,便让嬷嬷用这布料做了两件不同款式的衣裳。”
当日福姑娘穿的就是这件,公主当时还说她偏心,给福姑娘做的款式比公主的好看,为此,平嬷嬷记得清楚。
只是过去这么多年,公主怎的又想起这事了?
青芜顾不上跟她解释,带上画卷便再度去了太子府。
昨日,她光顾着想时煜的身世,不曾仔细留意福珠珠画像上的穿着,今日,细看之下,才觉不对。
那衣裙是福珠珠第一次穿,赏菊宴那日大部分时间她都和福珠珠在一起,并不见有人在宫里作画。
且她是公主,没道理宫里有画师,不给她画,反给福珠珠画。
那么卫清晏手里的画像是怎么来的?
她想起卫清晏是通玄术的,会不会是她看到了福珠珠的魂魄,照着这魂魄作的画?
可她既然能看到福珠珠,那也应该能与福珠珠沟通的,福珠珠那大嘴巴定然会告知她的身份,为何卫清晏还要问她?
难不成卫清晏是试探什么?她必须得问个明白。
可等她到了太子府,却被告知卫清晏两人皆不在府中。
青芜想到什么,莫名觉得不安,但惊蛰却不肯告知去向,青芜只得派人去查,得知他们出了城,青芜惊道,“他们是不是去找老镇北侯了?”
惊蛰没敢轻易透露主子行踪,青芜却是急道,“你快告诉我,是或者不是,你家主子很有可能被人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