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早知这样,打死我也不去。”夏永建心有余悸,失控地低声吼着:“两条人命,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
“看你这怂样,一点出息都没有。”李巧云哼了一声:“现在才是开始,你难道不想更大好处。”
“我不想,我现在什么也不想。”
夏永建有点崩溃,李巧云干脆上前,啪,给了他一记耳光。
夏永建被打得一愣神,捂着脸颊,看着李巧云。
朦胧光线下,都能看出李巧云脸上的森寒,眼睛如野兽,声音很冷:“现在,你想退来不及了,刘闯家里人一定不会让人白白死掉,追究起来,夏永超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他们要么把你打死,要么你得赔偿。”
“我哪来的钱。”
夏永建带着哭腔,死个人,可不是一千两千可以解决的,他光棍一个,温饱都很困难,一分结余都没有。
“所以,这件事要继续下去。”李巧云低声说道:“马莲英男人独子,父母都不在,你和他堂兄弟,马莲英家孩子都是你妈照顾,是吧?”
“是。”
“那么,把事情全部扣在马莲英头上,她滚蛋,家产就是你的,要是留在夏家,连这个人都是你的。”
“人是我的?”
夏永建眼睛一亮,自己垂涎已久,做梦都惦记着马莲英。
李巧云说得好像有道理,一个二十几小寡妇,不可能不嫁人,家产不能被带走,要么立即滚蛋,要么自己留下。
色字当头,夏永建立即又勇敢起来,贴近李巧云:“我该怎么做?”
天亮时分,乔宇等人就帮着张罗起夏永超的丧事。
马莲英一直呆呆坐在灵堂前,身边围绕着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岁半。
没有亲朋好友,偷情导致男人死亡,一夜之间,附近村家喻户晓,议论纷纷。
娘家就在隔壁大刘村,就连马莲英哥哥马连喜都没上门,这种丑事,其他亲戚更是躲避。
夏家,夏永超独子,大家对马莲英也是怨恨,没有人出面。
这样一来,丧事倒是简单起来,夏翠莲带着一帮妇女忙碌。
二愣子力气大,和乔宇一起,在门口搭建了个棚子,唢呐自然也不用太风光,而且是免费,王婵带着两个唢呐手过来,吹吹打打,冷冷清清,更显凄凉。
一天下来,马莲英瘦了一大圈,更加单薄,风一吹都要跌倒,眼神更加空洞。
夜幕拉开。
村里几位马莲英的朋友过来劝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陪在一旁,默默不吱声。
“马莲英,滚出我们夏家。”
一声吼叫,打破沉寂,夏永建带着夏家几十个人,气势汹汹走过来。
乔宇立即走过去,挡住那群人,夏翠莲从厨房间走出来,站到乔宇身边:“夏永建,你要干什么?”
“翠莲姐,你一边去,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夏永建挥了挥手,夏翠莲也姓夏,但家族很大,长期下来有很多分支,几乎不相干。
“这个女人害死我大哥,不配为大哥守灵。”
夏永建伸手指着堂屋内的马莲英,咬牙切齿。
不远处,一棵大树树影下,李巧云抱着手臂站立,眼睛冷冷盯着乔宇。
今晚这一关,看你怎么过。
二丫,我会替你报仇的,这兄弟仨一个一个收拾。
李二丫和黄皮皮,完全是李巧云棒打鸳鸯。
可这世上,恶人往往把自己的错误,强加给别人,理直气壮继续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