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趁我醉酒,趁人之危!”
周明阳再怎么地也是个成年男人,真要发起疯来的话,跟过年杀猪一样难摁。
褚青川和祈睿瑞随便一个人,想要扑上去钳制住他,都不是难事。
只是褚青川怕自己一失手再伤到他,而祈睿瑞则是怕周明阳再继续踹他。
虽然祈睿瑞的心智停留在孩童时期,但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加上祈成才夫妇反复告诫他,对他耳提面命。
如果有人欺负他的话,就狠狠的打回去,不用怕惹事,惹了事回来有爹娘兜着呢。
有了祈成才他们的这话,祈睿瑞在外面从来不怕吃亏。
其他人如果胆敢欺负他的话,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还回去。
可是对方换成周明阳之后,他却只会狼狈的抱头乱窜。
把人赶下床的动作太激烈,周明阳自知自己没他们俩块头大,也没有他们孔武有力。
他便掩耳盗铃的站在床上不肯下去,生怕下去矮他们一截,气势上就输了。
可是见他们一直赖在床边不肯出去,周明阳就更着急把人赶出去了,手里的长条枕头抡得虎虎生威。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褚青川和祈睿瑞俩人躲闪的期间,还不忘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凌乱的衣服整好。
只是上衣穿好之后,下半身的明显异常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俩人神色尴尬的躲在距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穿上。
周明阳见他们不退反进,还以为他们贼心不死呢,气急败坏之下拿着枕头砸了过去。
“亏我还把你们当成好兄弟,你们想干嘛?别过来啊!”
床上一共就两个枕头,扔完了,周明阳就开始抓起床边的鞋子充当武器。
褚青川和祈睿瑞见他更激动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先拉开门躲了出来。
再后来的事,池溪就知道了。
池溪进门之前,把褚青川和祈睿瑞的衣服和鞋子扔给了他们。
房门一关,见褚青川和祈睿瑞不在了,周明阳才悄悄松了口气。
一抬头,就对上了池溪打量的眼神,他心虚之下,又装腔作势的连她一起讨伐。
只不过,池溪不像褚青川和祈睿瑞俩人那样好糊弄。
三言两语的就反将了他一军。
池溪见他不说话,追问道,“你刚才说你的腰,你的腰怎么了?”
如果褚青川和祈睿瑞真的把他怎么样了,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啊。
那他的腰到底怎么回事儿?
周明阳抬手把自己头上凌乱的假发套扯了下来,没好气的扒拉了下自己那跟鸡窝似的短发。
“没怎么,踹他们俩的时候,动作太大了,不小心……扭了一下。”
“扭了一下?”
池溪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家伙刚才喊得那么义正言辞的,她还以为真的被人那啥了。
原来是碰瓷呢。
周明阳一脸苦恼的挠头道,“怎么办啊?这事整的,以后让我怎么面对他俩啊。”
池溪语气淡定道,“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说了嘛,拿人家当好兄弟,好兄弟一起睡个觉怎么了,整个跟以前没睡过似的。”
周明阳欲言又止的看着池溪,“那能一样嘛,以前那是忙着逃命呢,条件有限,大家都在一块打地铺,现在是我们仨……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