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刘季有气无力。
掏出小算盘算一笔账,发现自己送出去的年礼,回本九成五。
“是觉得我好笑吗?”秦瑶微皱着眉,困惑问。
刘季上手便来抢她手中缰绳,并抬起下巴示意她搂住自己的腰,省得一会儿马速太快摔下去。
秦瑶伸掌一推,把卧下来的某人推得差点一脑袋扎进马脖上的鬃毛里。
一路上刘季都走得很稳,和他日常急吼吼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秦瑶每日忙着盯产品质量扣细节,确保每一件出库的仕女匣都能达到完美状态。
刘季笑容一僵,忙调整好心情,专心看路。
莲院的墙塌了,趁着天空放晴,刘季和阿旺驾车去下河村买了砖瓦回来,仔细把被秦瑶弄塌的院墙重新修补完整。
秦瑶啧啧两声,倒是有些新奇,依照他的安排,彻底松开手上缰绳,扶住了他的腰。
如此接连忙了五六天,十一月底,刘柏等人带上装好的仕女匣出发前往府城码头交货,秦瑶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松懈。
三郎还呆呆的,眼睛在阿娘和阿爹之间看来看去,小手突然一指刘季的下巴,“阿爹,你嘴里的汤汁漏出来了。”
刘季刚想抬头,又被她摁下去,“别挡视线。”
与此同时,各家的回礼也送来了,各类上好的面料、营养药材,以及摆件文房四宝等等,品类繁多。
公良缭和齐仙官的离开,只让一家子短暂的难过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
“小兔崽子们,站住!”刘季想都没想,马上追了出去。
也是今天没什么事了,秦瑶才有这份闲心等他慢慢悠悠将自己载回家。
嘴里咬着肉的刘季,桃花眼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衬得双眸又大又圆,十分无辜。
秦瑶,你就等着乖乖坐在老子身后,紧紧搂着老子的腰吧!
“嘿嘿嘿”光是想象一下那画面,刘季就忍不住乐出声来。
刘季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有点痒,但为了男人的尊严,忍了!
“驾~”他弱弱催促老黄。
秦瑶也抬眸扫过来,喷汤的两大一小齐刷刷低下头,心虚不已。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每次与秦瑶共乘一骑都要被摁头压在马脖子上,瞬间燃起斗志。
头顶传来她的嗤笑声,向来脸皮厚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刘三儿,突然受到刺激,腾一下坐起来,“我来御马!”
秦瑶把这些回礼统一放在库房外间的架子上,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她家里开杂货铺的。
身前的人半天没动弹一下,秦瑶皱眉弹了弹他圆润饱满的后脑勺,“死了?”
刘季欣喜握住她的手,一股力量把他往上拽到马背,稳稳坐到她身前。
秦瑶一声低喝,老黄立马迈开蹄子兴奋的跑了起来。
且不论她是不是抱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目的,光是对刘季直白且不带任何暗讽的关心,就足以令饭桌上众人颅内一震。
本来安静的北山坡顿时热闹起来,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过年。
大郎二郎低头佯装收拾东西,很忙,但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岔开腿坐!骑马那么多次了还不会?”她厉声提醒道,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旖旎。
这其中,让秦瑶比较意外的是,府城贺家给他们回了年礼,而不是直接给的银子。
地位的高低,决定了贺家的用心程度。
看来刘季这个举人身份还是有不少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