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总算是为他们师徒三人扳回一局。
不过他天生不羁爱自由,虽身体无法行动,一张嘴却还厉害得很。
齐仙官挺直了脊背,反而上前一步,冷睨着得意的白鹤,“说是不想结仇,可阁下此刻如此行径,这仇已然的结下了!”
白鹤闪躲极快,并未被伤到,只是被公良缭这一闹,脾气也憋不住了,黑沉沉的一张脸对着公良缭,森冷的提醒道:
护卫们一退,白鹤便领着四名黑骑迅速冲入院中,将屋内齐家护卫全部逼退到院中。
脸上有唾沫飞溅的触感,白鹤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睛,抬手摸了摸脸,入手一片濡湿,当真是口水!
“你想死吗?”白鹤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毒蛇一般,听得刘季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公良缭嘴角立马翘了起来,齐仙官暗暗冲师弟竖起大拇指。
“卑贱武士别脏了老夫的东西!”公良缭满脸发红,怒喝道。
这个被娘子保护得极好的男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上次让他这样受委屈的人,早已经从开阳县三恶中除名,被他家娘子拧断脖子送下地狱去了!
白鹤讥讽一笑,保持着客气,抱拳冲公良缭行了一礼,“先生可还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白鹤愿为其效劳。”
“先生,脾气发一发就差不多了,殿下还等着您回京一起过年呢!”
“白鹤,这名字倒是取得好听。”公良缭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身前这一身玄黑的人,“可惜了,鹤乃是清白高洁之物,如今却用在你一粗鄙武夫身上,听得老夫恶心。”
“齐小公子,我等并不想与齐相爷结仇,还望小公子自行退去。”
齐仙官立马冲到白鹤身前,谦谦君子再也不要形象了,一把熊抱住白鹤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以全身重量死死把他双腿坐住,扭头冲刘季大喊:
“师弟快跑!”
白鹤怒吼:“给我拦住他!”
白鹤来到师徒三人面前,先拿眼上下打量了刘季一眼,冲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冷嗤一声,转而看向去双拳紧握的齐仙官,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
他老师可是受万千学子敬仰的大儒,今日竟被一个不知来头的粗鲁武士欺负成了这样。
刘季翻身而起,抓住老师轮椅把手就往外推。
凛冽杀气突然袭来,刘季几乎是本能的矮身就地一滚,闪躲开去。
白鹤可以容许公良缭对自己放肆,也可以不与齐相爷家的小公子计较,但他绝对不能忍受刘季这区区一个低贱村夫,喷自己一脸口水。
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真是可怕得很!
只是身为学生,又怎能看见自己恩师被人如此欺辱?
可他若不开口,旁人便要受苦了。
心中大骂着“去他爹的太子殿下!”,脚下猛的一冲,连人带轮椅,一起猛冲上了残障斜坡。
重力加速度,整个轮椅车身直接腾空飞跃出去。
公良缭“哈哈哈”狂笑,在腾空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自由广阔的天空在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