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东家会把二掌柜派过来。”秦瑶一边请蒋文进屋落座,一边惊讶感慨道。
扣除掉成本和工人奖金以及给村里人的分红,余钱还有七千五百两。
这刘家村看起来偏僻,却有很多他未曾听过的新鲜词。
比如什么总设计、专研组、食堂、工作餐之类的,他刚刚还以为是这村里的方言呢。
秦瑶笑了,笑得轻松,“所以我说店铺我们文具厂来开,但经营还是交给贵商行来经营。服侍客人这方面,我们没有任何经验,也不敢自己经营。”
蒋文克制的点点头,又挖一勺咽下肚,才说:“还不错。”
况且,她们现在赚的银子,可不止是给自己,还有背后的长公主殿下。
二人在堂屋坐下,李氏端来了茶水和新鲜做的鸡蛋糕,看起来普普通通,那股甜香却让蒋文眼前一亮。
秦瑶满意了,和颜悦色的问他:“掌柜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蒋文瞪大了眼睛,他东家还没答应呢!不带这么强塞人的!
秦瑶不看他,帮他给了马儿一鞭子,顺便“驾”的喝了一声,马儿吃痛,拔腿就跑,带着气鼓鼓的蒋文进了开阳县县城。
蒋文说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用手不好抓,直接端盘子,拿起李氏特配的银勺挖了一块儿放入口中品尝。
家里没空房,也不好意思让蒋文挤,所以直接给他安排到范掌柜的酒楼暂歇一晚,好酒好菜伺候,算她账上。
看来,秦总管很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新词,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学来的。
“还行吗?”秦瑶淡笑问,一副我并没有看出你有多丢人的天真模样。
东西吃了,银票也送到,该谈正事了。
“想在京城开一间铺子可不容易,你真想好了?”蒋文严肃提醒。
秦瑶看蒋文精神头十足,领他到文具厂里逛了一圈,又带到村里各处走了走,顺带着把自己想在京城开一间仕女匣专柜店的事说了出来。
秦瑶解释:“蛋糕,胡乱弄出来的小吃食,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京城一间旺铺一年租金就得三千两,还不算装潢和其他的打点费用,林林总总加起来,每年至少要五千两银子才能把铺子维持下去。”蒋文怕她不清楚,账都帮她直接算了出来。
蒋文怀疑的盯了她好久,“店铺要是开起来,那可就不是福隆商行出来的仕女匣了,现在京城贵女们可只认咱们福隆商行带来的仕女匣,旁的都是不认的。”
“白送?”蒋文反倒越发怀疑她了,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秦瑶笃定的点了点头。
其中三成2250两银子,不管长公主要不要这个代言费,秦瑶都准备主动上交。
“说起来我们两家合作也有些时日了,先前竟一直没有过来看一看,这次机会正好,我还挺好奇这仕女匣到底是如何做出来的。”
可能是当下所有需求都得到基本满足,这五千多两银子,不能引起她内心一丝波澜。
“当然,开铺子的钱我们来出,但毕竟是人生地不熟,不如贵商行根基深,所以还得商行多多帮忙,这店铺才能开起来。”
但对怀揣整整七千两巨额银票,将要跟随蒋文进府城、上京都,还要去公主府‘上供’的刘肥来说,三嫂给的这份信任,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可那是京城啊,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心驰神往。
于是,在全家人的目送下,刘肥怀揣巨款,肩负三嫂交代的开店任务,以及自我探寻的期望,忐忑踏上进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