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这会儿也是夜里十一点了,整个刘家村就他们俩还没睡。
“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你,说清楚了对咱们俩都好。”刘季极力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刘季很认真的说:“我才是你相公,娘子你给一个外男的银子都比我多,这样令我很受伤。”
低下头,深呼吸片刻,压下那股子心猿意马,化愤怒为力气,把石槽中的衣裳拎起来狠狠搓洗。
“你、你简直想太多了你!”刘季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胸前的衣料被她鼻尖搔得有点痒,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往身上钻似的,麻到舌根,害他话都说不利索。
比如银钱上的事情,或是中举之后人情上的往来。
说完又拍了拍,帮他彻底捂得严严实实,这才大步朝主屋去了。
秦瑶敷衍的点点头,想把已经泡得舒服的脚拿出来,打发了他。
秦瑶几乎不用想,张口便道:“其实那些钱都是为你准备的,阿旺只是负责保管,他武功高强,万一被贼人盯上也不用担心。”
“咕噜~”
不成想,刘季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仰头看她一眼,两只大手摁下她准备抬起的腿。
“啧啧啧~”刘季简直不忍看,“这么好的棉布料子,看给你造的,我不在家这段日子到底谁给你洗的衣裳?这袖口都洗出毛边来了,也不说给你掖一掖,重新缝一下.”
秦瑶瞅了一眼摆在床头梳妆台上的一窝玉兔,心肝疼,但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阿旺和刘季这废物的一片好心。
“你在暗示我?”秦瑶不太确定的轻声问。
秦瑶哦了一声,食指指尖抬起,在他有些敞开的衣领中间点了点那凸起的锁骨。眼看着他瑟缩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一把扯过两边衣领,合拢,“夜里冷,穿好衣裳别着凉。”
“什么?”秦瑶一脸意外,他这般郑重其事的,又是洗衣裳做宵夜,又是倒洗脚水的,她还以为是问什么大事。
刘季就瞪她,说:“你会!”
没想到就这?
“你是说我给阿旺那五十两?”
想想下次,秦瑶心里这才好受一点。
秦瑶不耐问:“那你到底是洗还是不洗?”
吱呀一声,窗户被她支起,人坐在窗边,把窗台当桌面,放下那一海碗的滚热烫饭,边吃边看他洗衣裳。
实则心里小人正在狂吼: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桃花眸死死盯着她,一旦发现她有什么不对的情绪滋生,立马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目中凶光瞬间消失,被期翼所替代。
秦瑶看他虽然话多,但手上动作还算麻利,没跟他一般见识,走进厨房,翻翻橱柜,看看灶台,“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刘季却不搭她的话,瞅她一眼,便提起这一桶沉甸甸的泥衣裳倒进石槽中,用行动回答。
末了,还捂了下衣领,证明她刚刚才说过关心他的话。
她朝他走近,近到鼻尖能够触碰他胸前的衣裳,耸起鼻尖嗅了嗅,“还把自己熏得这么香。”
“娘子别急,我再给你捏捏脚。”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秦瑶暗吸一口气,这脚捏得是很舒服,但是!心底这股莫名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刘老三你现在会不会有点太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