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碗不可能凭空碎裂,殷乐也没学会隔空打牛的本事。
所以.大郎震惊抬头,镖呢?人呢?
殷乐从柱子背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枚拴了线绳的飞镖,刚刚那两只碎碗正是被这两枚特殊飞镖击碎。
“怎么样,这下可信了?”殷乐来到兄妹二人身前,叉腰笑问道。
四娘哇一声,大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飞镖好奇问:“乐师姐,你为什么要在镖上拴线绳?”
大郎也好奇的看了过来,虽然不想说,但他确实服了。
毕竟乐师姐也才开始习武两个多月,如果不是暗暗下了苦功,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掌握得了这门暗器。
想起明天收租子的事,一大四小对视一眼,赶紧把碗筷收拾好,一起为明日收租做准备工作,既兴奋又期待。
“路上慢点。”秦瑶叮嘱。
从里正那抄来的征税文书展开,涂上家里带来的稀粥,略吹吹,趁着那股黏糊劲,把文书贴在村里告示栏上。
【娘子,我与阿旺已安全抵达应天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收到信的时候我已经进考场了,祝我高中吧娘子!】
殷乐得意的问:“妙吧?这样我就不用跑来跑去的捡飞镖了!”
殷乐赶马车带着二郎三郎四娘。
院内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刚刚还在院中吵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整个世界都安静得不像话,能清晰听到山风拂过的声音
“殷乐!加课时间到了!”
况且要是距离过远,绳子太长反而会增加重量和阻力,飞镖的威力会大打折扣。
见秦瑶颔首,围聚过来的村民就更多了,人们围着告示栏,识字的便读出文书上的内容给其他村民听。
秦瑶回到卧房,关上房门把院里吵闹的声音挡在门外,点燃屋内烛台,在桌前坐下,打开了先前还没看的信。
兄妹四人特意换了一身方便行事的凉快麻衣,正在把他们要带的东西往车上搬。
今日早饭做得清淡,白粥配小菜,炎热的早晨能来上这么一口,舒服一整天。
秦瑶脸皱了起来,她合理怀疑刘季在水字数,只为了把这张信纸填满弄得好看些。
家里几对箩筐都带上,能多装些稻谷回来,少跑两趟。
当看见村民们知道今年增加粮税,大受震惊准备来质问自己时,秦瑶抢先喝了一声:
“我知道大家都很急,但请大家伙先别急,听我说!”
后院新建的偏屋里传来殷乐紧张的回应,紧接着屋门一开,殷乐一边系着练功服一边着急跟上师父前进的步伐。
师徒二人练到亥时初才从后山下来,殷乐已累成狗。
想着想着,放弃了。
信的最后,才有一句没那么废话的话:【吾妻,吾甚念你。】
凌晨时分殷乐出门挑水的动静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真的太困,她压根没听见。
秦瑶被一双双饱含愤怒和不解的眼睛包围,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谴责道:
“都怪里正瞒得紧,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昨夜从镇上回来才知晓朝廷增加粮税的事,害得大家伙这般没有准备,受了委屈”
村民们全部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