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了过往来客,道路被大雨冲刷过后,泥泞湿滑,车马人畜都不能正常行走,无奈被迫留在驿馆。
金斗便是在驿站大堂的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
倒是下半夜,多日积攒下来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沉沉睡了过去,连楼下众人疏通大雨的动静都没听见。
秦瑶眉头一皱,松开这两只胳膊,一把扣住对方咽喉,没有一丝犹豫,拧断!
黑衣人倒地,她又伸脚垫住,撂在一旁,顺手飞速接住了刚刚黑衣人脱手而出,此刻已经将要砸落在地的匕首。
黑衣人手中银刃轻颤一瞬,随即毫不留情刺了过来!
金斗感受着从窗外透进来,洒落在床帐上温暖的阳光,难受多日的身体大大好转,舒服得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两手钳住,往下一扯,便是骨骼脆裂的声响。
金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相、当、满、意。”这四个字。
刹那的四目相对,身着中衫的白衣女子慵懒依靠在床帏勾唇鄙夷一笑。
金斗指着屋里的尸体,拧眉问:“刘相公没看见吗?”
她那纤长两指,仿佛热铁浇筑一般,抓住后不但挣脱不得,还带着灼烧筋骨皮肉的威力。
所以,他面前的刘季是瞎了吗!
雨势渐大,到了下半夜,驿馆楼下传来的都是嚯嚯流水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住在河中间。
又在床上躺了片刻,脑子里各种纷乱信息瞬间涌入,闲暇的心思消失,坐起身来。
不过住驿站的好处也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驿丞和驿卒下半夜怕雨淹了驿站,连夜披衣起来疏通。
秦瑶挺得意的撩了下鬓边粘上的碎发,将这具黑衣人的尸体摆正,收罗出一些杀人害命的“好东西”后,悄然撤离。
念及众人半夜一起拯救驿站的情义,驿丞开了大门,好让这些过路客们有个干爽地方呆着。
房门突然‘哗啦’一下被人打开!
一声惨叫险些溢出,惊扰了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金主。
刘季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住头脸,紧接着一个大后退,一句“娘子息怒”差点就要喊出来。
离开前,还把被黑衣人撬开的窗户重新关好,擦干净窗台上的泥水印。
看清那具尸体时,要不是多年训练出来的下意识镇定反应,金斗定要惊恐的吼上一声。
刘季站在门外,小声问候:“金大哥,你醒了吗?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楼下等你一起用午膳哈。”
是以,十分杂乱吵闹。
“不过抵达开阳县的日子也要晚两天了。”
至于为何不处理尸体.秦瑶耸耸肩,因为那是另外的价钱!
等他吃得七七八八,就见秦瑶和刘季夫妇二人,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提着铁锹,有说有笑的从外头回来。
金斗立马上楼查看,尸体果然已经不在。
他又带着几分惊讶跑下楼来,已经上桌大口干饭的夫妇二人冲他露出一个你放心地微笑:埋尸,我们是专业的!
金斗心中不禁感慨,这小小的开阳县,竟是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