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刘货郎有点意外,不过忙解释说:“就是村里要选新村长的候选名单啊。”
芸娘知道她喜欢一个人清静,便也不再那么明目张胆的关心。
大头反而是用钱也不好买回来的启蒙书籍。
走之前,突然问秦瑶:“嫂子,村里把名单定出来了,这两日就准备在祠堂召集全村人投签选人呢,你知道吗?”
秦瑶好奇问:“什么名单?”
孩子们不去学堂也不下地,就这么散养在山野之间,再小心也会有出事的时候。
秦瑶觉得,芸娘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建议刘货郎回头让春雨他奶奶去找个神婆来帮忙疏导一下。
至少目前她的所有叮嘱,兄妹四人还没有偷偷违反过。
就那一个儿子,他要是不能活了,她也绝活不下去。
年后那批狼皮是刘货郎拿去卖的,她已经套出话来,有零有整,卖了二十四两三钱银子。
他不习惯应对这些,总觉得牵扯多了会给人家带去麻烦。
加上她文具厂给出来的租金,得有个四十两银子左右的公款!
秦瑶接待了刘货郎,请他进屋坐着喝碗茶,吃点点心,顺便关心了下春雨的恢复情况。
四十两银子,巨款无疑。
刘货郎嘿嘿一笑,有些揶揄的意思,“还有人把我三哥的名写上去了呢。”
“要是能有个地方拘着他们就好了,要不然啊,经过了这一次,我这心里时不时就怦怦跳,他娘也是,这两日做着事情,只要听见有水声,就是一激灵。”
这里没有心理医生帮忙疏导,想要把阴影去除,去请神婆跳个大神就是最有效果的办法。
这会儿她算是明白了,估摸着也是想对她说:可惜了你怎不是个男儿郎。
刘货郎本还没怎么在意妻子幻听这事,现在听秦瑶这么说,觉得情况可能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忙应了下来。
阿旺说了不用谢,提着那两包红糖就躲了。
这样她不在家里的时候,才不用总担心家里大郎兄妹四个会不会偷偷下河玩水出意外。
倒是村里小孩总是背着大人下河的事,在她心头敲响警钟。
这村里的学堂,得抓紧建起来才行。
秦瑶耸耸肩,无所谓。
这也是为什么宋章一直鼓励各村镇建新学堂,但至今还没有村子敢踏出这一步的原因。
倘若没有殷乐那毫不犹豫的一跳,她简直不敢想象后面的结局。
但现在书籍也不是问题,有秦瑶家里的放大版手抄本在手,稳了!
刘货郎突然顿住,抱歉的冲秦瑶拱拱手,告辞。
至于夫子,县令会帮忙安排,这样算下来,建学堂的时机已经成熟。
不过就在秦瑶兴致勃勃准备拿着学堂建设计划书去找族长商量时,祠堂门口的钟声敲响了。
不是要交纳赋税也不是要征徭役,而是召集全体村民,选举出下一任新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