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端来还带着温热的蛋糕让老人家尝尝。
至于他自作聪明的备注,更是让秦瑶觉得无语。
秦瑶把纸张铺开,招招手示意刘季过来,“我念你写。”
鸡蛋一百个,银二钱。
刘季笑答:“我身子不如娘子硬朗,万一离家水土不服生了病什么的,总得看大夫吃药吧,不然耽搁了科考就不妙了。”
刘季仗着老师在,不动。
秦瑶嗯了一声,“当然不能空手去。”
野生蜂蜜一罐,家中自拿。
狼皮一张,家中自拿。
至于跪在身旁期期艾艾的三儿,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腊肠十斤,家中自拿。
“真的吗?”公良缭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惊喜神情。
正说着,瞥见秦瑶已经拿了笔墨纸砚过来,立马闭嘴,幽怨的站在公良缭身后,活似一个受气包。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总是动不动就跪,有损大丈夫颜面!”公良缭皱着眉,嫌弃的教育道。
“我不同人家一起吃饭怎么知道考官喜好?又怎么知道历年科考题目?”
说完,把单子还给刘季,起身回房取了五两银子给他。
“再说了,你老师和师兄告诉你的已经足够,你们一群童生,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信息,出门也是无效社交,明白?”
不等刘季狂喜,就划掉了他提出来的第四项:需要随从一名。
秦瑶头也没抬,冷酷的一挑嘴角,“府试即将开始,这个时间点还能找你出去胡吃海喝的人能是为你提供消息的吗?”
别害得老夫没蛋糕吃!
问就是:“你不需要。”
到时候让贺家厨房做出来,那就天天都能吃到了。
“刘季,都到这一步了,你自己还不知道把握机会,那是你的损失,不是我的。”
“老师,还得是您啊!”
“别问为什么,也别喊冤,我耐心可不是很好。”秦瑶抢先警告。
刘季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公良缭眼睛瞪得比他还大,拿出了当前朝太子太傅时的威严,刘季秒怂,麻溜滚过去写方子。
精明的眼睛一瞅刘季手中新鲜出炉的蛋糕方子,刘季一拍脑袋,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虽然是住在贺家,但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老师说了,读书人要有气节,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
谁料到,那些什么外出结交达官贵人才子的费用申请,全部被划掉了。
刘季小心翼翼瞅着秦瑶,“到人家家中住着,总不能空手去吧?”
至于要给贺家的礼物,什么鸡蛋要两文一枚?什么茶叶要五百文一罐?
他既然已经规划好了,那就自己准备吧,反正他兜里有钱。
秦瑶大方颔首,“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拿纸笔过来让刘季给您写。”
提笔洋洋洒洒迅速写完,见秦瑶满意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这眼皮子太浅了,日后如何能成大事?”
正正好六样礼。
软蓬蓬的,甜滋滋的,吃起来又香又不费力。
刘季忍着激动,一转刚刚对这张方子爱答不理的姿态,小心翼翼捧起来仔细吹干墨迹,折好揣兜里,小小声凑到公良缭耳边问:
“老师,这方子能卖多少银子?能有五十两码?咱们平分。”
出乎意料,脑袋上挨了一爆栗。
刘季嗷一声跳起脚来,厨房里的秦瑶听了直摇头,蠢笨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