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儿瞧了瞧躺在地上的云南珍,说道:“让她走吧,她毕竟是我的大师姐……”
汤予气道:“你拿她当师姐,她却要害你性命。今天放过她,只怕养虎为患,日后……”
汤予话未讲完,云靖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我都懂,但她毕竟和我师出一脉,有同门之谊。她对我不仁,我岂能对她不义?再说你废去她的一条臂膀也就够了,何必徒增杀戮,还要取她性命。”
汤予本就不愿意杀一妇人,又看云南珍并不畏死,倒比许多男人还要刚硬,心中十分钦佩。此刻云靖儿既然这么说,他正好借坡下驴,一边收了石破剑,一边佯怒道:“你虽是一片好心,只怕将来吃大亏的人也是你。”
云靖儿向云南珍走了两步,说道:“大师姐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云南珍没了一条臂膀,失血过多,疼的差点昏死过去,全靠一口恶气撑着才能支持到现在。此时听云靖儿说放自己走,努力挣扎想站起来,终是气力不继,身体一软又摔在地上。云南珍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打着哆嗦,向其余之人看了看。那些黑衣人方才被吓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这时才慢慢缓过劲来,抢着把云南珍扶起。
云南珍倚在两名黑衣人身前,朝云靖儿说道:“小杂种,别以为你放我走,我就会感激你。”
云靖儿见她身上的衣衫早被鲜血染红,整个人跟血葫芦相仿,回忆起从前在云圣宫的往事,心下不忍的说道:“我没希望你感激我……”云靖儿把头一扭,不愿再看到云南珍,接着说道:“你我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仟千仦哾
云南珍哼了一声,说道:“那可由不得你。”云南珍转身欲行,方走了几步,突的回过身上上下下看了汤予几眼,说道:“姓汤的,今夜你断我一条臂膀,他日我要让你加倍奉还!”云南珍说完瞪了汤予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毒之意,在众人的搀扶下向远处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