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是一愣,李贤说道:“象雄大师有话尽管说,本宫洗耳恭听。”
象雄上人施了一礼,说道:“不敢,不敢。方才的赌局,精彩绝伦,跌宕起伏,让贫僧大开眼界。”
李贤听的认真。象雄上人接着说道:“贫僧看的真切,这两只鸡虽然同归于尽,不过确实是金将军的灵凤先啄死太子殿下的天鹏,后毒发而亡。凡事有因有果,有先有后,所以依贫僧之见,此局的胜者应是金将军。”
李贤未料到象雄上人有此一说,公开袒护金庾信。他转念一想随即明白,吐蕃和大唐本是兄弟之邦,文成公主嫁于松赞干布为妻后,关系更加亲近密切。但松赞干布一死,吐蕃的大权落在禄东赞和其子沦钦陵手中。沦钦陵穷兵黩武,自灭了吐谷浑得了通向西域之地愈发野心勃勃,屡次侵袭大唐边境,已有撕破盟约和大唐兵戎相见之意。若金庾信赢了赌局,太子李贤继承帝位依照赌约从高句丽、百济撤军,大唐国力削弱,沦钦陵自然最是欢喜,故而象雄上人才会支持金庾信。
李贤想通此节,刚欲反唇相讥,汤予在旁说道:“象雄大师,此言差矣。”
“喔。”象雄上人眼睛瞟了一眼汤予。
汤予说道:“金老将军的灵凤虽啄碎天鹏的脑壳,可也被天鹏的血肉毒死,二者同归于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理应是平局最为合理。适才象雄大师同东方老前辈赌较掌力,第一局亦是不分输赢,所以才重新比试。太子殿下提议再赌一局,在下看来……”
“你看来……”象雄上人打断汤予的话,一脸不屑的说道:“太子殿下乃大唐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将军是新罗国的太大角干,位及人臣。贫僧亦是吐蕃的国师。你不过一介布衣,此处那有你讲话的地方!”象雄上人刚才输给东方万里深以为耻,岂料又被汤予提起,自然一肚子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