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珩教得汗流浃背,容宜想着大公子不耐烦了可能就放弃教她了。
没想到江匀珩比她想象的更有耐心,他蹙着眉,认真道:“你每日刺绣,手应该比旁人稳当才是,可能是我教得方法不对。”
容宜连忙解释:“不关大公子的事,是奴婢愚笨,奴婢没有写字的天分......大公子!......”身旁的江匀珩突然靠近握住她拿笔的手,容宜惊呼出声,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些呢?
“闭嘴,我带你写一遍,专心点,今天写不好“天”字就不许休息。”耳边传来他冷冽的声音,容宜缩缩脖子,手僵硬地跟着他移动。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带着一些略微硌手的粗茧,她可以想象这双手是怎样每日拿着刀剑训练的,甚至想象得到大公子在战场上是怎样英勇杀退蛮夷的,这样一个大英雄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此时他却站在她的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容宜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荒谬,她莫名有点心慌,于是稍稍侧过头怯生生道:“大公子,奴婢好像会一些了。”
她扭头的瞬间和他离得极近,他闻到了她唇瓣上残留的酥山奶甜的香气,那么诱人,一些燥意涌上心头,他适时的松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
容宜察觉到身边温度的降低,稳了稳手腕果断地落笔到宣纸上,她依旧故意写得歪扭了些,但是至少完整地写完了一个字,看起来像是突然开了窍。
江匀珩垂眸看着她写下的字,道:“好好写,我不在时也要认真练。”声音如平静的湖水,听不出波澜。
容宜感觉氛围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能轻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