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伍思成因为见识的局限,甚至他糊涂的理解为道教就是源于道家。因此,他回答道:“一切谨遵大人安排。”
行吧,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解释不了。
“既然定下了规矩,那么就要推广,大家都得加入,再将道家、道教中的精英,也就是厉害的角色吸纳进来,为我。。。。。。哦,为大宋所用,各司其职。你们知道的,这些人是精英,我们就要给他们冠一个不同的名号,叫天道党如何?”
伍思成不置可否,张靖等人更无所谓,名号嘛,只要不太丑,你爱咋的就咋的,没人纠结。
“但我们也要注意包容其他的各家各派,我指的包容是能与天道党合作的,至于那些骗人的成份居多的教派,要打击,要规范他们的行为,还有个别教人行恶的,要铲除,将其连根拔起,坚决的铲除,毫不手软!”
张靖惊讶的看着李芗泉说到后面越来越激动,脸上甚至带着些痛恨,心里嘀咕:难道是哪个不知信什么教的直娘贼惹到过这位统领大人?
而伍思成则在思考这位知州大人的想法:他这是要让天道党一家独大?于我,乐见其成啊。不用说,他是教宗,那么我,好歹也是大长老、主教了。
伍思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李芗泉已经令人找来了刘悌廉:“岚清,来见过监州。伍大人,他是刘家村族长的嫡子,自幼饱读诗书……”
伍思成忙插了一句话:“我在凌霄城时,见过刘老族长,也见过岚清几次。”
“哦,如此更好,我看岚清颇有志向,而伍大人又求贤若渴,因此,我将他引见给你,伍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伍思成心里很清楚这位知州的目的,他笑着说:“那真是好极了!能得到岚清这样的大才相助,幸哉幸哉!”
内心激动不已的刘悌廉看着眼前的知州与监州,想不到自己一自荐,就得到重用的机会,他更清楚,这次机会对他来说非常难得,如果能够得到这二位的赏识和重用,那么自己的前途定将一片光明。
“多谢二位大人抬爱,在下愿效犬马之劳,竭力辅佐大人。”
“哈哈,好好好!有岚清相助,能替我分担不少的事务!”
李芗泉微微一笑,这不就挺好嘛。他满意地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他需要让刘悌廉尽快熟悉州里的情况,并与其他官员建立良好的关系。
......
李芗泉名义上顶着权知长宁州事的牌子,然而他哪里有施政的经验,实际上他只是挂个名罢了,五品监州伍思成才是文官的实际领军人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梅硐城内,唯有伍思成才是整个长宁境内,最高官阶、正儿八经的大宋正牌转运判官呢。
说到这个转运判官,职位虽比转运副使还略低,但这个职位需要真材实料,一概催徵钱粮之事,皆由其负责,无论转运使还是副使,大都只是作最后的验明罢了。同时南宋后期,部分转运使、判官,还兼有监察知州职务,以防止出现贪腐的现象。
眼下这位伍大人,也并非浪得虚名,他召集城里有点墨水的文官吏员,连夜奋笔疾书,准备好了他主政之下的“文治”纲要,自然,李芗泉也提供了一些参考。就在第二天,也就是丁亥年丙午月辛卯日(6月13日),农历五月初一,监州推出了他的“十一大事”!
大衙之上,戴着长翅帽的伍思成正襟危坐、脸容严肃,新做的绯色公常服腰带上,配着个银鱼袋--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至少李芗泉没有这个本事。看来这位监州,倒是很好面子。
伍思成眼中布满血丝,不过连夜的操作,也丝毫未影响到监州大人的精神,台下两班文官,或着绿袍,也有着或黑或白衣裳的,皆是城中官吏,文官之后,便是各坊乡望,也被邀请前来参会。
本来堂中大位,应是这位权知州事的李芗泉坐的,但他不在乎过程,并且伍思成一夜劳累,由其来宣布施政纲也算是对得起监州的一番呕心沥血。于是,李芗泉在上首处又设了一个位,与伍大人并肩坐在一起。
“诸位,长宁州建立伊始,事多且杂,然而时不我待,我等唯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建设富足、强盛、文明的家园中来,壮大自己,才能与鞑子一较高低,因此,以伍大人为首的班子制定了行动纲领,给诸位提供指导性的方向,下面有请伍大人进行讲解说明。”
在李芗泉简略的讲了一番为何要分布新政后,伍思成才一本正经的起身,先向东拱手道:“自我朝太祖始,三百二十有年,政通人和,国泰民安。然胡虏觊觎,九州之地,血流漂杵,山河蒙尘。为复振朝纲,强我大宋,臣长宁监州伍思成,奉知州之命,不敢稍有懈怠,特制长宁军州十一大事,以报浩荡皇恩!”
“其一,梳通保甲,十户一甲,十甲一保,各设甲长、保长,司管、教、养、卫之职,若有为盗通贼纵匪情事,联保各户,实行连坐。”
原本李芗泉想推行后世的村、居委会制度,但变化太大,伍思成以难于管理而竭力反对,考虑到保甲制是古代中国长久实际的制度,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后世的村居委会制,需要一定的组织能力与强力的干预能力,目前不太现实,只好作罢。
“二,薄徭役,废丁税(人头税),行摊丁入地制。田亩起丁,田多则丁多,田少则丁少,计亩科算,无从欺隐,其利一,民间无包赔之苦,其利二,编审之年,照例造册,无须再加稽核,其利三;各完各田之丁,无可上下其手,其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