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习关关口险峻,关内有两千守卒,若是能保持应有的警戒,就算是数万大军也难以短时间攻克少习关,少习关失守全是守将无能”
“传寡人诏命,唐地大夫教子无方,致使楚国失地,即刻褫夺其领邑和爵位,全体族人一律剥夺所有爵位,可以允许他们保留财产”,熊章冷声说道。
“臣领命”,令尹弥生心头一凛,立刻领命道。
“令尹,如今楚国府库储备如何?”,熊章对令尹弥生问道。
“王上,楚国自上次楚宋之战结束之后,至今休养生息已经差不多有两年了,再加上楚盟建立的缘故,楚国向商贾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如今楚国府库充盈,可堪一战”,令尹弥生起身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对楚国实力的自信和决心。
“王上,伊洛之戎已经安分了十几年,这次怎么敢突然入侵楚国,要知道楚国这几年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名赫赫,伊洛之戎是疯了了吗?”,左尹端木赐起身说道,他看似有疑问,但更多的是提醒楚王熊章要对局势的分析和判断。
“端木卿是什么意思?”,楚王熊章看向端木赐问道。
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似乎想要从端木赐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和建议。
“臣以为伊洛之戎要么是被巨大利益诱惑,要么是被人挑拨”,端木赐说道。
他的目光锐利,分析道:“否则他们不会轻易挑起与楚国的战争,毕竟楚国的强大是众所周知的。”
“王上,不管这伊洛之戎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他敢袭击楚国,那我们楚国一定要予以严厉的惩戒,最好是灭其国,绝其祀”,司马景琰言辞犀利,态度坚决。
“王上,伊洛之戎敢打楚国,楚国肯定要还击,只是臣也认为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西北之地,有巴国、秦国、晋国、周王室、戎狄几方势力错综复杂,臣以为先要梳理关系,弄清楚楚国的敌人是谁,这样才能出兵,才会取胜”,右尹范蠡说道。
“范卿,你怎么看?”,熊章对范蠡问道。
“臣以为伊洛之戎虽是蛮夷,但并不傻,楚国强大众所周知,只凭借他们的实力攻打楚国,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不如攻打周王室,这样获取的利益大,风险还低,所以臣以为,或许在西北之地,楚国不仅要面对伊洛之戎,还需要防范其他国家”,范蠡说道。
熊章闻言皱起眉头道:“还需要防范哪个国家,秦国?晋国?周王室?还是巴国?”
范蠡摇了摇头,苦笑道:“臣对楚国西北境的局势了解不深,无法给予王上答案。”
熊章微微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左尹端木赐道:“左尹呢?”
端木赐思索片刻后,拱手行礼道:“王上,秦国才跟楚国结成姻亲之盟,而且两国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不会是秦国;晋国赵魏韩三家虽然已经攻灭了智氏,但三家还在清理晋国内部其他势力,暂时无暇顾及他处,所以晋国也不可能;至于周王室,如今只剩下洛邑周围的弹丸之地,且内部矛盾重重,有心无力,所以臣以为巴国极有可能参与其中。”
“巴国!”,熊章听到左尹端木赐的话,眉头深深的皱起。
巴国跟楚国相邻,但巴国或许不想要楚国这个邻居,无他,巴国现在龟缩于巫山以西,沦为于蜀国一般,就是拜楚国所赐。
如今巴国虽然不算强大,但巴国境内层峦叠嶂,山路狭窄,十分不好行军,所以熊章继位之后虽然对巴蜀有想法,但一直没有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