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任以虚：“你解决完罗籍后，应该没想到派杀手刺杀玛丽这个环节会失败吧。”

“她不仅没死，反而还派了杀手，在你杀掉罗籍，走出小巷时，对你开枪!”

“要不是陈永仁。我看玛丽的计划，应该会成功。”

倪永孝点点头：“有道理。”

任以虚：“我猜阿仁那一刻，也是本能吧，不管是谁，他应该都会去挡那颗子弹，因为他是警察。”

倪永孝沉默许久：“或许吧。”

任以虚：“那后来呢，四个头目死了，罗籍死了，黄志诚被你扳倒，韩琛跑了，玛丽也跑了，这个结果好像不如你想象的完美。”

【啊，玛丽跑了?】

【大嫂肯定也有马仔嘛，哪那么容易对付。】

【就是，这女人这么聪明，警惕性又这么高。】

倪永孝付之一笑：“玛丽跑不了，不过是阎王多留了两天的命。”

任以虚：“你找到她了?”

倪永孝：“她想去找太国找韩琛，我派了三叔动手。”

任以虚：“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玛丽这么谨慎，没道理让你这么容易发现。”

倪永孝：“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告诉我玛丽的方位和时间。”

任以虚：“有人出卖了玛丽!谁?”

倪永孝摇摇头。

任以虚：“真不知道?”

倪永孝：“街边公用电话，查不到。”

任以虚：“好吧，那就跳过。你杀了韩琛的老婆，韩琛一定不会放过你。”

倪永孝：“我都希望他回来找我报仇，可惜那件事发生后，他人间蒸发。我在太国派人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他的下落。”

“有人说，他那晚跟太国老火拼的时候，在劫持人质途中，被人打死了。我不相信。如果真死了，至少我能见到他的尸体。”

任以虚：“你这个人，什么事都喜欢握在手里，韩琛这步棋，跳出你的控制，想必这两年，你心里始终有根刺吧?”

倪永孝不置可否。

任以虚：“后来呢，倪先生，韩琛怎么回来了?”

倪永孝：“黄志诚从太国找到韩琛，想让他回香江做污点证人，当时我正筹备当政谐委员......”

任以虚：“韩琛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你的计划，是吗?”

倪永孝思考许久：“对。”

任以虚点点头：“你刚才说，从你决定改变家族命运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聊到这，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倪永孝提了提眼镜，略作沉吟：“韩琛信佛，他经常说一句话：因果报应总有时。这句话跟我爸爸那句话其实没什么分别。”

“我们倪家从一个小赌档，几毛钱几块钱的生意，做到遍布尖沙咀，我不否认，这是一部血淋淋的发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