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不是说他领悟了法则之力，只能说他如洞察太渊和天谕两位的法则之力一般，洞察了皮毛而已。

但，

就是有了这个皮毛，

有了一个一，才能有以后的无限。

这一点他心中自然是欣喜的，而且他的仙剑此刻虽说断裂，但起码两截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重铸仙剑无非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神识回到肉体中，

李轻狂睁开双眼，

起身向着孙冽恭敬的施礼，即便是太渊和天谕二人也如孙冽这般强大，可李轻狂在面对那两位存在的时候依旧没有这般的敬重。

斗战圣猿一族，哪怕现在孙冽已经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但依旧值得李轻狂这样的武疯子为之神往和敬重。

这世间，

再无斗战圣猿这类生命值得他人敬重。

“前辈，可有晚辈效劳之处，但讲无妨！”

李轻狂虽然不知道斗战圣猿孙冽是不是有所求，但对方和自己，和太渊，和天谕都不一样。

或许太渊和天谕需要自己联手在某个时间针对不朽仙界，但斗战圣猿一族从来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报仇。

报仇，

从来都只是斗战圣猿一族自己亲手去做，无论敌人是谁！

孙冽闻言一滞，

叹息一声，

“斗战圣猿一族，早已凋零。想来，他日也没有机会重返不朽仙界复仇，我的时间也没有太多了。就不劳烦小友你记挂了！”

“前辈，既然前辈都能从不朽仙界打破壁垒来到人界，那难道就没有其他同族落入人界？”

孙冽咧嘴苦笑，

“谁告诉你，是我打破壁垒来到人界的？”

难道，不是？

看出了李轻狂的费解，

孙冽继续道:“当年的我只不过是斗战圣猿一族的幼儿，即便见证了斗战圣猿一夜之间覆灭，可又有什么能力打破壁垒来到人界？”

“有人相助前辈？”李轻狂诧异，既然有如此能力，那岂非救下斗战圣猿一族也轻而易举？何以没有出手救助他人？

不过，

想到这里李轻狂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有能力，和想不想不是一回事。

既然别人已经救下你，你就不要更多的奢望别人更多的救助。

没有人天生欠谁的，人要懂的知足，而不是以怨报德。

“我不知道对方为何相助，更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救下了其他人。当我醒来之时，已经身处此界。”孙冽坦然道，随后看了一眼虚，“而它，好像一直都在跟随着我。”

或许，

虚有虚的使命。

但，没有人告知孙冽。

孙冽即便已经在某个时间内登顶大帝境界，可依旧没有去动用虚锻造属于自己的帝器。

或许，

虚在他看来早已不是一个帝器材料那么简单，而更像是陪伴他的伙伴，家人。

“那位，真有那般强大？强大到就连前辈鼎盛时期都不愿轻易的展露自己？”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孙冽摇头，“斗战圣猿一族，何惧他人。只是，越是境界越高，对于某些事就越发的无力。”

“知道的太多，看的太远，有时候会心生绝望。”孙冽苦涩一笑，最后另有所指，“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这方世界的真面目吗？”

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闻言李轻狂一愣，

“登天路被截断，天道有缺，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人震惊和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