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将他带到季九宁面前,那信件兵一件季九宁,立马跪下行礼问安。
“属下参见郡主殿下!”
“快快请起,你们和连将军可都还好?”
“这是连将军的亲笔信,请郡主过目。”信件兵恭敬的递上信筒。
原来,流民在南方起义造反了!就连北地的阜阳城也被流民造反夺了权,现朝廷也终于派兵开始镇压流民。
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平乱,一路北上镇压,还下了圣旨要求邺王派兵协助,平定造反流民。
想必圣旨不日就会达到邺王手里。信中,连战还提醒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与流民多接触。
可现在自己已经接触了,还收留了呢!想到这里,她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连战。让他帮自己找一些物质,比如织线,还有棉花,剩至是粮食!最后还附带了一千银票一起交给信兵。
“辛苦了,吃点东西,休息一晚再出发。”
“谢郡主。”信兵收好信笺,领命下去休息。
桑赞顺便带着他看了一圈村里的情况,也好让他知道情况,好详细的给连将军说明。
等第二天信兵走了之后,桑赞带着季九宁去了那座山峰。
“桑赞,我把剩下的流民全部交给你,你可有信心带他们?将他们训练成我们自己的兵?将来为我所用!”
“属下有信心,只是,若只有属下一人,怕是无法镇压几百人。还得护卫队从旁协助,看守才行。”
“嗯,这是自然,村里到时,留下陈文那一队弓箭手和五十护卫队就行,其余的全部带来这里把守。你好好训练,如今流民造反,朝廷派兵镇压,怕是会乱一阵子了,正好咱们可以好好的借此机会积攒自己的势力,送到跟前的兵,若是都不要,可就不礼貌了。”
“那您接下来,还收流民吗?”
“收!咱们能自给自足,何况外边儿还有连将军这个外援在,怕什么?富贵险中求,如今乱世将其,咱们也得抓住机会才是。”
“主子是说朝廷平乱会不顺吗?”
“如何能顺?民心竟失,拿什么来安定天下?百姓又不是傻子。”
“主子英明!”
“哈哈哈……这算什么英明?你说若是朝廷平乱,乱杀无辜百姓,咱们再从中作梗,这乱能平下去吗?”
“咱们如何作梗?北地可是有邺王的,且他也怕是已经接到圣旨了吧?”
“皇帝能够因为忌惮我父王而对其杀之,那手握重兵的邺王呢?”
“您的意思是咱们去陷害邺王?”
“胡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邺王此人生性冷傲,皇帝早就看不惯他了,可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就如当年我父王一般,恨不得有机会杀之而后快!如何用的着我陷害?咱们不过是把他们这些矛盾传播传播!懂吧?”
“传播传播?”桑赞一脸懵。
“对,就只是传播传播而已,邺王也是可怜,我只是不想他跟父王一样,被狗皇帝针对,辛苦应付,可这天下百姓却不知他难处,还以为是他助纣为虐呢?总得要是百姓知道他们的战神,被皇帝针对,这样百姓也才能联想到当初西燕,还有一位战神,死得蹊跷!”
最后一句话,季九宁的很轻,被寒风一吹,消散在山峰中。
可桑赞听清楚了,提起南疆王季恒,他明显更激动,眼眶都红了,最后只哽咽着道:“桑赞愿拼尽全力,为殿下训练好这批兵!”
“好,我信你。”
桑赞有这个能力把这几百人训练出来,但若是真正的领兵作战,她其实更看好陈武,他身上有将领的气度和才能。
如此说,不是觉得桑赞不如陈武,而是两人属性不同,优劣不同,桑赞是暗卫,他武功高强,武功路数和实战经验也更适合单独执行任务,或贴身保护。
打定注意后,两人顺道悄悄的潜入了其他邻村查看情况。
因为一大半流民先后被福暖村截下,为其他村落减轻了不少负担。
山后的两个村子,其中一处有起火烧起来,但是也能看出来,虽仍有少部分流民在村子里乱串,到处找吃的,但是家家户户都禁闭大门,且都报团取暖,合作起来一起抵抗流民。
而康柳村现如今的形式一言难尽。
因为他们似乎达成某种协议,村子里一半是流民,一半是原村民,好在现如今像是互不干扰的局面。
“主子,康柳村里的流民,看上去至少有三百来人!”
“所以,眼下我们必须要尽快训练那些流民,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才行。现在寒冬腊月的,他们暂时抢下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的,很快又会乱起来的。”
“区区三百人,若是敢来咱这儿作乱,一样都得死!除非乖乖听话。”
“桑赞,把他们当兵练,也要因人而异,学会拿捏他们的心理,多了解他们,武力可以让他们听话,但真心归顺才是我们要的。”
“诺,属下明白了。”
“走吧,回去看看,大勇叔那边儿进展如何了。”
两人回到村口时,专门直接走到流民口,季九宁从他们身后出现时,那些流民一个个都惊奇不已,接着就是激动,争先恐后的想上前跟季九宁说话。
但是碍于桑赞拦着,这些人只敢七嘴八舌的喊着:“姑娘,救救我们吧,让我们也进去吧,先去进去大棚里也行啊,如今外面太冷了,我家孩子都有些发烧了。求求您了,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一位妇人,不怕死的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上前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