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执意相助(1 / 2)

两人谈谈说说,离主庵已近,隐隐听到群豪笑语喧哗。夜清秋停步说:“咱们暂且分手,等爸爸大事已定,我再来见你。”

金泽丰胸口突然一热,问道:“你去云天之巅吗?”夜清秋说:“是。”金泽丰说:“我和你同去。”夜清秋目光中放出十足喜悦的光彩,却缓缓摇头。

金泽丰问:“你不要我同去?”夜清秋说:“你今天刚做兰陵派掌门,便和我一起去办北斗集团的事。虽说兰陵派新掌门行事令人莫测高深,但这样干,总未免过分些吧?”金泽丰说:“对付夜孟春,那是艰危之极的事,我难道能置身事外,忍心你去涉险?”夜清秋说:“那些江湖汉子住在别院之中,难保他们不向兰陵派的姑娘罗唣。”金泽丰说:“只须你去传个号令,谅他们便有天大胆子,再也不敢。”

夜清秋说:“好,你肯和我同去,我代爸爸多谢了。”金泽丰笑着说:“咱二人你谢我、我谢你的,干嘛这样客气?”夜清秋嫣然一笑说:“以后我对你不客气,可别怪我。”

走了一阵,夜清秋说:“我爸爸说过,你既不允加入,他去夺回集团之事,便不能要你相肋,可是……可是……”说着红晕上脸。金泽丰说:“我虽不属北斗集团,跟你却是生死与共。就算你爸爸要撵我走,我也是厚了脸皮,死赖活挨。”夜清秋微笑说:“我爸爸得你相助,心中也一定挺欢喜的。”

二人回到明翰寺上,分别向众弟子吩咐。金泽丰命诸弟子勤练武功,说自己要送清秋一程,办完事后,即行回山。夜清秋则叮嘱群豪,过了今天之后,若是有人踏上明翰寺一步,上左足砍左足,上右足砍右足,双足都上便两腿齐砍。

次日清晨,金泽丰和夜清秋跟众人别过,带同文尚源及二十名会员,向云天之巅进发。

云天之巅是在河北境内,由玉璧峰而东,不一日到了唐山。金泽丰和夜清秋一路都分别坐在两辆大车之中,车帷低垂,以防为夜孟春的耳目知觉。当晚夜清秋和金泽丰在客店之中歇宿。该地和北斗集团总部云天之巅相去不远,城中颇多会员来往,文尚源派遣四名得力部属,在客店前后把守,不许闲杂人等行近。

晚膳之时,夜清秋陪着金泽丰小酌。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夜清秋脸上,更增娇艳。

金泽丰喝了几杯酒,说道:“你爸爸那日在少林寺中,说他于当世豪杰之中,佩服三个半人,其中以夜孟春居首。此人既能从你爸爸手中夺得总裁尊位,自然是个才智极高之士。江湖上又向来传言,天下武功以夜孟春为第一,不知此言真假如何?”

夜清秋说:“夜孟春这厮富于机智,极工心计,那不必说了。武功到底如何,我却不大了然,近几年来我极少见到他面。”

金泽丰点头说:“近几年你在洛阳十里画廊住,自是少见他面。”夜清秋说:“那倒也不尽然。我虽在洛阳,每年总回云天之巅一两次,但回到云天之巅,往往也见不着夜孟春。听集团资工说,这些年来,越来越难见到总裁。”金泽丰说:“身居高位之人,往往装神弄鬼,令人不易见到,以示与众不同。”夜清秋说:“这自然是一个原因。但我猜想他是在苦练《马恩宣言》上的功夫,不愿集团事务打扰他心神。”金泽丰说:“你爸爸曾说,当年他日夕苦思‘银河星爆’中融合异种真气之法,不理事务,这才让夜孟春篡夺了权位。难道夜孟春又来重蹈覆辙么?”

夜清秋说:“夜孟春自从不亲事务之后,这些年来,集团事务,尽归那姓竺的小妮子大权独揽了。这小妮子不会夺夜孟春的权,重蹈覆辙之举,倒决不至于。”金泽丰说:“姓竺的小妮子?那是谁啊?怎么我从来没听见过?”夜清秋脸上忽现忸怩之色,微笑说:“说起来没的污了口。集团中知情之人,谁也不提;外面之人,谁也不知。你自然不会听到了。”

金泽丰好奇之心大起,说道:“好妹子,你便说给我听听。”夜清秋说:“那姓竺的叫竺叶清,只二十来岁,武功既低,又没办事才干,但近来夜孟春却对她宠信得很,当真莫名其妙。”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嘴角微斜,显得甚是鄙夷。

金泽丰恍然说:“啊,这竺叶清是夜孟春的宠妾了。原来夜孟春虽是英雄豪杰,却喜欢……喜欢……却也是好色之徒。”

夜清秋说:“别说啦,我不懂夜孟春捣什么鬼。总之他把什么事儿都交给竺叶清去办,集团很多兄弟都害在这姓竺的手上,当真该杀……”

突然之间,窗外有人笑着说:“这话错了,咱们该得多谢竺叶清才是。”

夜清秋欢喜叫道:“爸爸!”快步过去开门。

夜无风和古深走进房来。二人都穿着庄稼汉衣衫,头上破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若非听到声音,当真见了面也认不出来。金泽丰上前拜见,命服务员重整杯筷,再加酒菜。

夜无风精神勃勃,意气风发,说道:“这些日子来,我和古兄弟联络集团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夜孟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竺叶清,本来不过是集团一个文员,只因巴结上夜孟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集团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集团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那姓竺的帮着咱们干了这桩大事,岂不是须得多谢她才是。”

夜清秋说:“正是。”又问:“爸爸,你们怎知我们到了?”

夜无风笑着说:“古兄弟和文尚源打了一架,后来才知他已归降了你。”夜清秋问:“古叔叔,你没伤到他吧?”古深微笑说:“要伤到灵鹫飞侠,可也真不容易。”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夜清秋问:“难道夜孟春知道我们到了?”转向金泽丰解说:“这哨声是集团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会员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