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内奸害挚友,失信失传(1 / 2)

龚政伟待万家欢远去,才说:“阿丰,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啊,宁可自刺一剑,也不肯杀他。”金泽丰脸有惭色,知道师父目光锐利,适才自己这番做作瞒不过他,只得低头说:“师父,此人行止虽十分不端,但一来他已答应改过迁善,二来他曾数次将弟子制住,却始终留情不杀。”龚政伟冷笑说:“跟这种狼心狗肺的贼子也讲道义,你一生之中,苦头有得吃了。”

他对这个大弟子一向钟爱,见他居然重伤不死,心下早已十分欢喜,刚才他假装跌倒,自刺其腿,明知是诈,只是此人从小便十分狡狯,龚政伟知之已稔,也不深究,再加金泽丰对瓦洛佳这番言语应付得体,颇洽己意,万家欢这桩公案,暂且便搁下了,伸手问:“秘笈呢?”

金泽丰见师父和学妹去而复返,便知盗书事发,师父回山追索,此事正求之不得,说道:“在薛师弟那里。乐媛学妹为救弟子性命,一番好意,师父请勿怪责。但未奉师父之命,弟子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伸手碰那秘笈一碰,秘笈上所录神功,更是只字不敢入眼。”

龚政伟脸色登和,微笑说:“原当如此。我也不是不肯传你,只是本门面临大事,时机紧迫,无暇从容指点,但若任你自习,只怕误入歧途,反有不测之祸。”顿了一顿继续说:“那瓦洛佳疯疯癫癫,内功倒甚高明,是他给你化解了身体内的六道邪气么?现下觉得怎样?”金泽丰说:“弟子体内烦恶尽消,种种炙热冰冷之苦也已除去了,不过周身没半点力气。”龚政伟说:“重伤初愈,自是乏力。瓦洛佳大师的救命之恩,咱们该当图报才是。”金泽丰应了声:“是。”

龚政伟回到玉皇顶,一直担心遇上中南六子,此刻不见他们踪迹,心下稍定,但也不愿多所逗留,说道:“咱们会齐研科,一起去总统山吧。阿丰,你能不能长途跋涉?”金泽丰大喜,连声说:“能,能,能!”

师徒三人来到正气堂旁的小舍外。龚乐媛快步在前,推门进内,突然间“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声音充满了惊怖。

龚政伟和金泽丰同时抢上,向内望时,只见薛研科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不动。金泽丰笑着说:“学妹勿惊,是我点倒他的。”龚乐媛说:“倒吓了我一跳,干嘛点倒了薛师兄?”金泽丰说:“他也是一番好意,见我不肯观看秘笈,便念诵秘笈上的经文给我听,我阻止不住,只好点倒了他,他怎么……”

突然之间,龚政伟“咦”的一声,俯身一探薛研科鼻息,又搭了搭他脉搏,惊问:“他怎么……怎么会死了?阿丰,你点了他什么穴道?”

金泽丰听说薛研科竟然死了,这一下吓得魂飞天外,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晕去,颤声说:“我……我……”伸手去摸薛研科的脸颊,触手冰冷,已然死去多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叫道:“薛……薛师弟,你当真死了?”龚政伟说:“秘笈呢?”金泽丰泪眼模糊地瞧出来,不见了那部《孤虚秘要》,也问:“秘笈呢?”忙伸手到薛研科尸身的怀里一搜,并无影踪,说道:“弟子点倒他时,记得见到那秘笈翻开了摊在桌上,怎么会不见了?”

龚乐媛在炕上、桌旁、门角、椅底,到处找寻,却哪里有《孤虚秘要》的踪迹?

这是东华派内功的无上典籍,突然失踪,龚政伟如何不急?他细查薛研科尸身,并无一处致命的伤痕,再在小舍前后与屋顶踏勘一遍,也无外人到过的丝毫踪迹,寻思:“既无外人来过,那决不是中南六子或瓦洛佳取去的了。”厉声问:“阿丰,你到底点的是什么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