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坚持就是胜利(2 / 2)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坑子里面的清水,赞叹不已,就连长孙霖都一脸崇拜地望着易林。

杨开难以置信地道:“易小兄弟,你是会变戏法么!”

长孙霖也好奇地道:“你快说说为什么会如此神奇。这泥土地里怎么会凭空冒出水来。”

易林得意地解释道:“现在才开春未有多久,冰雪融化成水,渗进泥土里,还是会停留一段时间的。挖坑之后,扔进木炭,然后封口断气,木炭燃烧尽坑里的气,变得空洞虚无,再加上余热尚存,在逐渐变冷的过程中,藏留在泥土中的水分就会被吸出来,填满坑子,于是便能得到一坑子的清水了。”

听了易林的解释之后,众人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都啧啧称赞,佩服不已。杨开眉开眼笑道:“易小兄弟真是见多识广啊。有了这项技能,以后我们就方便许多了。至少可以少背一个水袋。”

那个吹陶笛的小伙子惊讶地望着易林道:“这位先生你是术士吗?竟然有这通天手段。”

易林笑道:“这哪里是什么法术,哈哈,雕虫小技,见笑了。”

长孙霖嫣然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

见长孙霖夸赞,易林眉开眼笑道:“略懂略懂。只是曾经恰巧看过一本志怪之类的书籍,上面记载了一篇叫《挖井奇记》的文章。说从前有个村闹干旱,于是村民们便想着挖井取水,可是一直挖一直挖,挖了十余米之深,依然不见泉水,最后村民们绝望无比,一气之下纷纷将锄头的木柄点燃扔下井中,想要放弃继续挖井,但就是在扔火不久,井中忽然冒水。于是乎,村民都以为是神仙显灵,纷纷叩头跪拜。”

长孙霖惊奇道:“你到底看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书?”

易林挤眉弄眼地笑道:“你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可以将我看过的有趣的书都一本一本地慢慢讲给你听。”

长孙霖像个孩子似的高兴道:“真的吗!”

易林拍着胸口道:“当然是真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当年科举考试的榜眼,学富五车不敢说,但看过的书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在翰林院藏书阁当编撰侍郎的时候,闲来无事,看了很多古籍孤本,其中不少是关于神鬼志异之类的书,有趣得很呢。”

长孙霖嫣然一笑道:“易林你知道吗,你展现博识多才的时候最迷人。”

易林笑嘻嘻地望着长孙霖道:“我一直很好奇,霖儿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

长孙霖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缓缓道:“还记得我在太行山的断石崖上初次见你时?你伫崖望远,还作了一首诗。太行山中风绝尘,断石崖上柏盘根;回头忍顾来时路,初心不改有几人。我当时便想,这人还挺有才华的,诗作得挺好,难得是有怜悯之心。而且你用计救了太行山中那群村夫野老的性命,可谓足智多谋,自那以后我便觉得你这人不简单。”

易林乐得不可开交,笑道:“原来初次见面时你就对我有意思了呀,难怪到了长安城你还送我贴身匕首。如此说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命中注定呀。”

长孙霖摇头嬉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当时更多是警惕,你竟然以一己之力让太行山的叛军逃过一劫,可见足智多谋,于是我便想,如果你要是心怀不轨,可能会祸害长安城。谁知道,你堂堂一个科举榜眼,竟然请愿去了翰林院藏书阁当一个小小的编撰侍郎,倒真是让我大跌眼镜。这件事让我觉得你贪图安逸,毫无上进之心。后来我还听说你经常与大理寺的宇文峰厮混,逛青楼喝花酒,流连忘返,夜不归宿,从此以后,我便对你好感全无了。”

易林无奈得手舞足蹈,叫苦连天地道:“冤枉啊,青楼花酒我认,流连忘返我也认,夜不归宿我可不认啊,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原则的,而且人家青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者不在少数,不能一概而论。”说着易林忽然感慨道:“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当初喝花酒的日子啊!”

长孙霖不知何时面色已经沉了下来,嘟嘴皱眉,冷哼一声道:“你找死!”

易林见长孙霖脸色阴沉,一副要杀人的感觉,赶紧解释道:“真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一个小小的编撰侍郎,俸禄少得可怜,就算想当姑娘们裙下恩客也不可能呀,每次发完俸禄,光是喝酒听曲,便已经囊中空虚了,绝对没有胡天胡地。”

长孙霖闷哼道:“那你的意思是有心无力咯?若是以后有钱了,就不光是喝酒听曲,还要胡天胡地是吧?”

易林一副无辜的模样,苦笑道:“瞧你把我想得如此卑劣。我下次就算是去喝花酒,也一定带上你,这样总行了吧。对了,你接着说,后来怎么就被我的英俊潇洒、博识多才给折服了?”

长孙霖一边整理牛皮毯,准备在帐篷内就地休息,一边嫌弃地看着易林,不耐烦地道:“就你还想折服本将……大爷?没事了,你滚到一边睡觉去吧,不要再挨着我。”

原本易林和长孙霖是相互挨着坐的,这样暖和一些,见长孙霖要将他推开,赶紧死皮赖脸地又挨了过去,笑嘻嘻道:“咱俩抱团取暖抱得好好的,不要这样子嘛。我发誓,以后眼里只有你,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长孙霖冷嘲热讽地道:“那慕容雪呢?”

易林一愣,哭笑不得道:“霖儿你怎么突然就提到了慕容仙子?”

长孙霖噘嘴哼道:“还慕容仙子叫得这么亲热。当日南河郡主的招亲擂台,你在台下待场时,眼光就没离开过城楼上的慕容雪。那痴迷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充满了爱慕之情。”

易林微咳一声,略显窘迫道:“嘿,不是爱慕,是仰慕。你还说你没有留意我,你若是不留意我,怎知道我在台下的表现。”

长孙霖哼哼道:“我哪有,我就是恰好看到。”

易林窃喜地眯着眼,龇牙咧嘴地笑道:“你肯定早已经被我的风采所倾倒,所以西征的时候才硬要带上我的。哈哈哈,原来你选我当参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孙霖不耐烦地道:“我没有。是皇上非要让我从翰林院选一个参军的。你不要转移话题,以后不许你再用那种眼光看慕容雪了,更不准张口闭口慕容仙子地叫,我听着烦。”

易林笑嘻嘻地道:“那你当日不也如痴如醉地看着梅落白吗?咱两扯平了。”

长孙霖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欠打。”

易林举手投降道:“我易林指天发誓,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你。”

长孙霖捏起小拳,作势要往易林挥去,娇哼道:“那你是说以后心里就没有我了吗!”

易林见长孙霖要动手,赶紧张手抱着她,然后装睡。长孙霖捏指在他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娇羞地笑着,依偎在易林的怀里,闭眼睡了过去。